中年男子虽然惊讶,却仍是不解。然后又低头沉思了起来,看样子是在回想大牛和小黑近来的所作所为,看他们是否有倒戈的迹像。过了不久,又点了点头,像是将事情想清楚了。
“我选择来这里做买卖,就是想让他的虎头岭,还未开张,便要关门大吉。哈哈哈!你想想,要是轻甲军的粮草在这里被劫了,这里还不被人挖地三尺吗?哈哈哈……”
郎大当家接着说道。
“也罢,他娘了,老子还真受不了这鸟气。老子一定要李龙那小子不得安宁,大不了我们再远走他乡。”中年男子好好掂量了一下,还是同意了郎大当家的想法。隔了半晌,中年男子又道:“轻甲这次会不会派出元液境的修士前来护粮?”
“粮队已从临桂启程,并未有高级将领随行,你就放一百个心吧。”郎大当家笑道。他早已收到粮队出发的消息,所以趁着夜半将队伍拉了出来。
这郎大当家叫郎文,是百里之外小狼山的盗匪头目,而单大当家名叫单布航,他的巢穴在黑风寨,离这里有八十里地。他们两人都是气旋境九层的修为,在巴昌一带甚为有名。前几天,李龙从中州归来,想引诱郎文手下的几员大将归顺于他,被郎文发现了端倪。郎文悄悄跟上了李龙,并与他打了起来。朗文虽然与李龙修为境界相同,可李龙好像全身都长了眼睛,老是能在半路截住他的攻击,让他防不胜防。结果郎文不敌李龙,被他打了几拳,受了点小伤。要不是郎文逃得快,李龙早就宰了他。郎文气不过,才想出劫道嫁祸之事。于是他找到好友单布航商量此事,而单布航近期运气太背,好久没有做到买卖,寨子里快揭不开锅了。单布航被逼上绝路了,才抱着搏一搏的心态,与郎文谋划起这单买卖。在来此地的路上,单布航收到了耳目的飞鸽传书,说轻甲军在飘云城外的粮草被烧了。他听到这个消息,心里顿时一寒,忽然又惜命起来,这才有了打退堂鼓的意思。
闵梓冠本想找个地方,将粮食给烧了,让轻甲军知难而退。如今听到郎文和单布航在打粮草的主意,便计上心来。
押粮的队伍虽然没有元液境以上的高手,甚至还有不少老弱病残,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毕竟是正规军出身,修炼的功法和装备都不是这些匪徒能比的。所以,闵梓冠虽不打算主动出手,却也不是高枕无忧。他带着花苗几人,躲在一旁静观其变,要是这两股匪徒能够得手,那就罢了,要是匪徒们不敌,他们再行出手也还不迟。只是这些匪徒只有千把人,即使让他们得手了,他们也无法将如此多的粮草消化掉,不出几日轻甲军便能找到他们将粮草追回来,还不如一把火将粮食烧了干净。只是这方圆百多里,都是穷乡僻壤,在这里将这些粮草给烧了,的确是暴殄天物了。
飘云城外轻甲军帅帐内,看管粮草的千夫长粟多多衣衫不整地跪在地上,耷拉着脸,已经几个时辰了,一动都不敢动。他的身上满上脚印,脸蛋肿肿的,像个包子似的,他的官帽也掉在地上了,上面尽是脏脏的脚印,却是没人敢帮他拾起来。
“新的补给已由临桂发出,你亲自前去接应,要是再有失误,本座定取了你的狗头。”
涂罕农已经打累了,便给了粟多多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其实,涂罕农早想将粟多多这厮给宰了,以泄心头之气。目前乃是用人之际,而粟多多战斗力虽然不怎样,却也是一个如假包换的元液境高手,这个修为拿到外面去,还是可以吓倒不少人的,如果现在就将他给宰了,的确有些浪费。
正好临桂发来飞鸽传书,说连夜帮轻甲军输送了一批粮食,以解轻甲军燃眉之急。临桂往来飘云城的道路并不太平,押运粮草的风险不小,涂罕农这才叫粟多领人前去接应。第一批接应的人已从巴昌出发了,粟多多算是第二梯队,现在快马加鞭赶过去的话,或许还能起些作用。毕竟现在的世道太乱了,好些地方受战争影响田地都荒芜了,很多百姓已经断了口粮,只能以树皮草根为食,甚至还有个别地方出现了人吃人的现象,要是让这些饥民发现了这批粮草,那就不太好办了。
粟多多从守粮仓的军士里,挑了两百名精壮的汉子,每人带了两匹马,急勿勿地向巴昌方向起赶去。
处理完粟多多的事情,涂罕农向着明俊逸所在的营帐走去。明俊逸受了闵梓冠一剑,后背被刮去碗口大小的一块肉,很是触目惊心,好在他身上穿着轻甲,为他解去了一些力道。就算如此,他也是不好受,他感觉后背像是空了一样,成天担心内脏会从后背掉出来。明俊逸不能仰卧,侧睡也不行,只能伏在床上,姿势难看极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