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简直哑口无言了:“你个斯德哥尔摩症候可怎么使得?!”
嘴巴努了一下,小宝指向晴雯的方向,对宝玉道:“你家小答应咋什么都不干呢?现如今,都是什么世道啊!咋说变就变。怎么就一不留神,改换了时尚,变成主子要侍候起仆人来了?”
即便是这么替朋友两肋插刀,也没见宝玉怎么感激涕零。
即便是这么难听、尖锐的说辞出口,晴雯也全不当回事儿,充耳不闻的。
无奈地看着两人,韦小宝简直郁闷地要大哭一场。朋友相处,无非是心有戚戚焉。看这主仆,情比山坚、情比海深的,竟然怎么让自己说小话儿、搞分裂,也雷打不动,拆也拆不散。主人依旧甘愿当仆人、仆人从此换成主子新颜!
晴雯一拍做梦一般的韦小宝,说:“别哭丧个脸,来吧,你也行动起来。”
韦小宝心说:“臭丫头!你骗谁呢?先是一直在响铃公主面前假扮小书生,几乎博得了响铃公主的丝丝爱慕。然后,又不知用了什么诓骗之术,把个小主子宝玉给指使得团团转,他不认娘亲偏认你。现在,你又开始变着法子地想要从我这里再次下手,占我便宜……没门!”
晴雯说:“哎呀呀,你这满脑子胡思乱想地,可吵的我脑仁疼啊!”
韦小宝一惊,心说:“我靠。我也没说话啊?”
晴雯说:“小宝,来擦擦嘴。”
小宝再惊,这次,简直是羞辱!
他一付惊恐万分的表情,道:“你,你想对我干什么?”说着,护住了自己的上身,继而,护住了下盘。
宝玉说:“你怎么说风就是雨啊?还一惊一乍的。”
韦小宝委屈地心想:“你被洗脑了,不等于我也陪你啊!”
晴雯脸色依旧平常,道:“他进步比你快,知道自己有不足,肯通过劳动锻炼来改造自己,肯放下身段,和贫苦大众一道进步。”
韦小宝不语,腹语道:“到底你想咋的?难道还要学陈胜吴广那一套,要推翻有钱有闲有学问如我的人啊?做梦吧,小文盲。”
晴雯说:“小宝,你也是够了,成天叨叨咕咕的,就不能像宝玉那样身体力行,做点什么?”
小宝心说:“等薛蟠回来,站在我这一边,咱们二比二对决一下。”
宝玉也不理会小宝的失落与不忿,对晴雯说:“晴雯,等你什么时候用毕了茶食,还请抽空来我那里,帮我校一校我那针脚,我总觉得十字绣比锁子绣,要更适合男子一些些。”
小宝在旁边听了,当真要吐,心里想:“宝玉啊宝玉能不能出息一点,你看你这被奴役得都娘炮起来了!回头,我这怎么向你爹老贾头交代啊?!”
正摇头间,但见晴雯捉了小宝的小辫子就是那么轻轻地一扥,结果,小宝不得不嗷嗷叫着顺应着晴雯来到他俩跟前。
晴雯说:“我虽然今儿个有些像个老师似的招你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