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到底是哪里得罪了薛学兄?”
宝玉在薛蟠面前能隐隐感到:作为茗烟的主人没有管教好他,自己很有压力。
迫不得已地,他开始质问起茗烟来。
茗烟依旧一付气若游丝、这口气有下口气就无的样子,把弱者的姿态演的足足的,还真的让人不忍对他严厉相逼。
借着这么股子弱者占理的势头,茗烟硬是没有对薛蟠低头、认错。
等了没几息,薛蟠耐不住啦,他打算干脆直截了当地告诉宝玉,说:
“茗烟上次叛主、领人上山,这已经是极大的罪过,杀了他都不为过。也就是因为摊上了你这么个心软可以当柿子捏的好主人,不予计较,不予追究。可谁成想,这厮并不领你的情,你看,这才回京师几天啊,就又惹出事端来。”
宝玉听了半天,也没听到原因,更是纳闷。
“自己还真的不知道茗烟这会儿是犯了什么错误,难道会比那次卖主求荣还更严重?”
若是这样的话,不仅是很没面子,也确实:自己作为主子要有责任。
想到这里,宝玉觉着无论茗烟是什么原因导致了什么恶果,自己这个主子恐怕是都跑不了啦。
这样想来的时候,不觉心下沉重,一向朗目星眸的宝玉气色也不好啦。
薛蟠也是有些怪罪宝玉的意思。故而,他才会做出在宝玉的家里惩罚宝玉的家奴的决定。这样无法无天,就是因为愤怒。
明知道自己这样欠妥,甚而是在明晃晃地拉仇恨,但是,今儿个,照他的脾气,是挨不过去这一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