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宝玉的声音。
“你家三只松鼠都上房揭瓦啦,你咋还不把油锅给备好,太磨蹭。”
“这是说的什么话?”袭人听得这屋里的话语后,更加一头雾水。
“那没有办法,谁让松鼠窝建在大爷的大树上,大爷没准备好,我徒准备好了老鼠钳子又有什么用?!”这是小宝在辩解。
“你大爷的,我咋没准备好?!”这是薛蟠的声音。
“照我说啊,大树也不是最要命的环节,还是前头有一、两个节骨眼上不顺,才导致后来到了逮松鼠的环节,就全都配合不到位,全都乱套啦。”这是茗烟在说话。
“怎么,茗烟在这伙人中还挺有分量的,竟然也能参与讨论?!这讨论的是什么?云山雾罩的。”袭人至少听出来了,茗烟也是这个团伙中很重要的一员。
“要不,我们看看前头出错在哪里?”这是一反平日里霸道总裁风格的薛蟠在和大家斯文脉脉地交流。
薛蟠的这种态度简直要让她吃惊到掉了下巴。
“前面那个水果摊卖的水果的确有点烂,否则,也不会惹毛了红胡子不给开闸,连方便一下的茅房都找不到。”
这是宝玉在说话,句句都仿似那街头巷尾黑社会的黑话连篇。袭人简直要为宝玉这个准公子感到汗颜。
从什么时候起,这个高山流水的贵公子变成了下里巴人啦?!
这几句对话,让袭人深信:自己的趴墙根早晚物有所值。
虽然,他们说的荤话,自己一句也没有听懂。
袭人似乎为自己能够在王夫人那里即将揭露一个团伙的存在而感到振奋莫名。
“油锅之后,哥几个就得汇合喽,一起上,要知道,那温度高、人气足的地方,缺了谁都不行。”这又是薛蟠,在婆婆妈妈地计划组织着什么。
袭人侧着脑袋、扭着身子这么偷听了许久,开始足底发麻,很想换个动作继续听窗。
突然,身后来了个跌跌撞撞、慌慌忙忙的角色。
自己回头,原来是麝月气喘吁吁地赶来。
麝月小声地在袭人的耳边说了一通话,袭人也慌张了起来。
不等袭人站好,一溜急促的脚步声已经从远处传来。
袭人顾不上自己被宝玉等发现的后果,她直接冲着窗户就大喊:
“贾大人到。”
再一听,屋里也已然慌了神。
一通稀里哗啦的声音,估计是众人在起身告别。
薛蟠的声音传来:“我和小宝要去方便方便,各位见笑啦,去去就来,去去就来。”
宝玉则在里面喊话说:“麝月,快来,收摊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