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说:“我不想改变。”
黄公公此刻来了精神,可不是刚才那个吓得跟筛了慷似的待宰小鸡,他一看这福王并不是来兴师问罪的,一下子就有了被免责的解脱感,他也没功夫细想这福王特意从紫霄宫赶到凌霄宫如果不是来问罪的话又是为了什么目的,此刻,黄公公只想着如何恢复了平日长者的风范,能给予福王以所需要的帮助,当然,这个前提必须是福王真的需要帮助,前提必须还得是他黄公公自己得有这个能事儿。
黄公公泰然了许多,慢悠悠地说:“福王大人,照我看啊,啥药都的慢慢来调养,难能着急啊,再说,在调节的过程中,也就是还没有调整到位的时候,不是药的火候不够,就是药的火候过量,这个啊,全在于老中医的经验,,也需要病人的配合。您这样有了一点成效,总还是比过去要强些,您就多留些耐心慢慢来过吧。”
福王觉着黄公公说话简直是不疼不痒,对他一点作用都不起。小宝扮成的小红姑娘则认为黄公公真叫一个狡猾,啥话都说个模棱两可的,一点儿都不确切,这种举动在小宝看来那就是老江湖的表现,也可以通过黄公公的身份理解成为是久在宫中经历事情多、见的世面多所自然淘养出来的处事高水平。
福王不耐烦地说:“黄公公,我原就面如玉脂、肚中有货的,看上去好像宰相肚里好撑船似的,要不是这天生一副福态,哪能被我皇兄放心地给留在京城啊,我是珍惜自己这副吃出来的皮囊,不愿意有什么寡淡的菜色。”
大家伙儿听了福王的心里话都有一种释然的感觉,刚才那剑拔弩张的状态一下子被缓解了许多。
只有小书生这人啊不识时务,当大家对福王的说法点头称道的时候,小书生表示不同意这个说法,他不同意可以啊,但是,可别表露出来啊,小书生不,他偏偏要表示出来。
小书生使劲地摇了摇头。这一点,小宝扮成的小红姑娘最了解他的性情,所以,小红姑娘较之小鱼儿的一脸惊诧,她显得很平静、很淡定。
小书生说:“那什么,我不同意你的观点。”
福王挑起一只卧蚕眉,说:“为啥?”
黄公公说:“徒弟,你说来听听。”
李木匠也来凑数,生怕这一趟里没有他的什么事,他说:“徒弟,愿闻其详。”
小书生面对如此多的权威人物的询问,并没有感到有压力,反而,一脸地寡淡,似答非答地的样子。
福王反倒心虚了,接着问:“难道你真的那么肯定?”
小书生说:“如果你想活得舒坦,上下通气,那离不开这剂老醋的帮忙。”
小书生歇了一口气似的,推着石磨杵子慢悠悠地又走了一圈。接着说:“如果你想又胡吃海塞山珍海味,又不积食不闹毛病那你就得来上一口老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