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人也不觉从针线活儿抬起头来,心说,还真够嘚瑟的。
焦大爷得意地看了看刘姥姥,刘姥姥依旧波澜不兴的。焦大爷在心里啐了一口痰,心说这个娘们。但是,嘴上,焦大爷可是不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毕竟,这个比赛刚刚要开始,还没有见出高下之分呢,自己不好先就太张狂了去。
焦大说:“怎么样,我的老马,是不要一呼唤就来啊?”
杰克点了点头,这回可不是敷衍,也不是碍于情面,实在是喜欢这匹马,不小心爱屋及乌啦。
晴雯说:“焦大爷,既然比赛,你呼唤来马还不能算开始哦。”
焦大爷傲娇地点了点头,既然是男子汉,就比个公平。
晴雯说:“我来当裁判,第一局,比的是谁能让老马听话。”
刘姥姥点了点头,马上开始撸胳膊挽袖子。
焦大着急地走了过来,说:“刘姥姥,俺可没得罪过你吧?”
刘姥姥纳闷地昂起头来,说:“没有啊。”
焦大说:“那,可不兴你打我家老马的。”
刘姥姥说:“你放心。”
晴雯说:“看老马听谁的,跟谁走。”
焦大一听比赛这个题目,一下子就一块石头落了地。心想这个题目我这个老马的主人保准要赢啊,天地良心的,谁不知道,老马最听她主人的话啦。
焦大很得意,觉着胜利在即。
刘姥姥没有因为这里是焦大的主场而有什么怯懦的,反而,刘姥姥沉静地向老马走去。
刘姥姥撸胳膊挽袖子的走到老马的面前,然后用一只手扶在老马的鼻孔旁,另一只手摩挲着老马的马鬃。
这动作蛮熟练的,一看就是一个训马的出身。
焦大爷看到这个情形,从刚才的自信满满到现如今的有些着急。
刘姥姥在老马的耳朵边轻轻地说着话,好像在跟一个老朋友唠着家常似的,很亲切很自然,分不出这是人和畜生的交流,反而像两个大自然母亲的儿女重新见了面似的。
焦大看到这样的情形,突然发现自己有些失算,不应该让这个老马参加比赛,为什么呢,因为焦大第一次发现,由于这匹马是母的,所以啊,跟这个刘姥姥格外地亲。这可不是焦大具备的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