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尖叫了一声,从梦中惊醒。
我竟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眼前是我的电脑,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电脑的右下角,时间显示得是二〇二一年九月十八日十八点二十一分。
怎么回事?九月十八号?
我头痛得厉害,我站起了身,我用手使劲的拍打着我的脑门。
这是在我的办公室,桌子上还是一大堆的乱纸,两个案子还没有审完,还有章小鱼的入党材料。哎,我怎么忘了,这两天疫情又严重了,我还没有去储备应急物资。可是要去储备一些的呢,要不然大家外出检查可就要没办法开展了。
而电脑上还是打开着各种的文件,局里在催着一个材料,要各单位抽调疫情防控人员参加全区的医疗机构检查,可是那检查表,却是把任务交给了我。这本来完全不是我的工作的,只不过就因为之前一直在管着医疗和传染病,领导可能觉得我更熟悉。不过还好,这个检查表已经是弄完了。但我们自己单位的扶贫,这个事情可就不好办了,哎,下周再来弄吧。
我的头痛稍微减轻了一点,我突然想起来今天是周六。哦,不,是调班,明天就是中秋放假了。
可我居然在办公室里睡着了,还睡到了六点多钟,他们这些人走的时候也没来叫一下我,真是的。我赶紧收拾了一下东西,放假了,军还在家里等着我呢。
可是,我刚才做的梦?
我的脑子有点乱。
我明明是坐上了飞机,我明明是要回老家的,可我为什么会在办公室里醒来呢?难道这里也是梦?不,这里的一切是那么的真实。还有日期,九月十八号,我可是记得我是九月五号的飞机呢?是我已经从老家回来了?
我的头还在痛,我的脑子已经想不明白了,难道是因为这几天事情太多的缘故?
可能是吧。广场上还是人来人往的,步行街上也已经是摆满了摊位。我加紧了脚步,我不喜欢人太多的地方,不是社恐,只是单纯的不喜欢。人太多了,让我挪不开脚,让我躲不开身,我只能是改变着自己的节奏和方向,尽量不与其它人发生过多的摩擦。
终于是挤到了路口,秋天的风在这里是一点都不会让人觉得凉爽的。我熟悉这风。十字路口边上那棵一尺多粗的榕树半空,靠近居民楼的一侧,有一个美羊羊的氢气球,每次只要这风一吹起,那美羊羊就定是要拍打着旁边的树枝的,老远就能听到“啪啪”的作响。不过还好,这氢气球里充的不是氢气,要不然这榕树早就应该着火了,重庆的“火炉”可不是瞎叫的呢。
我记得那氢气球,我都观察它半年多了,上半年市政园林局来修剪树枝的时候都没有把它取下来。
我习惯性的看了一眼那美羊羊。前面的路还有很远,军还在家里等着我,我加紧了脚步。
回到家的时候军已经是做好了晚饭,辣椒炒肉,手撕包菜。他今天居然只做了两个菜,他往常可至少是要做三四个菜的呢。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节俭了呀?”我看着桌上的菜笑着,军正半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是一个电影,但不知道是什么名。
“少做点,最近又胖了。”军起了身,手里的遥控器顺手就往茶几上一扔,“啪”的一声。这是军的习惯,我可是说了他老多回了,可他就是不听,还说什么坏了就再去买一个。切,买还得我花钱。
我白了他一眼,拿出手机,放好单肩包,我端起了茶杯。茶已经凉好了。我上班事太多,总是忙忘了喝水,所以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喝上一大杯。军是知道的,所以总是会准备好一杯水等我回来。
“今怎么回来得这么晚?”军走到电脑前看了一眼,正挂着游戏呢。
我笑着,“在办公室睡着了。”
“啊?”军似乎是不敢相信,可不是嘛,我可是从来没有在上班的时候睡着过呢,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回。
“做了个梦。”我坐到了饭桌旁。
军也坐了下来,但他似乎对我的梦比较感兴趣,“什么梦呀?做得连下班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