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回合,徐阿福手中的刀就被周韬磕飞,他真的想哭了。
自己这么多年,勤练武艺(无师承,纯自创),苦熬筋骨,原本认为在这乱世中有足够的自保之力。
哪曾想,‘虎落平阳’(他确实很自信),先是在蔡阳地界被一个叫黄忠的壮汉砍的差点咽气,后又被山越群殴成了俘虏,现在,他居然被一个连小兵都不像的家伙砍得毫无还手之力。
徐阿福不得不悲观的想道:“这个世界怎么了?”
在他的对面,周韬一击得手,却并没有乘胜追击,痛打落水狗。反而将刀扛在肩上,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徐阿福。
“根骨19、智力68、统率15、力量36、敏捷15、政略50、魅力18”
看着徐阿福的量化数据,周韬虽然对他的战力不屑一顾,但是那68点的智力很是让他惊讶啊。要知道,整个夷陵,除了他和兔小妹等人,智力最高的也才21,基本上都可以归列为‘弱智’一类。
而且经过这么些天,兔小妹的‘科普’,周韬知道现在压根没有什么义务教育,基本上,所有的书籍、学问什么的,都牢牢的把持在世家和官吏的手中。寒门百姓想学习?想看书?没门!
这就是这个时代的知识垄断!
面对一个山贼,特别是一个智力能有68的山贼,周韬实在是不能当做没看到的一刀撂倒,压下心中好奇,脸色淡淡的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徐阿福呆呆的望着他。
等了一会儿,发现那家伙仍旧不回答,周韬眉毛一挑,有点不耐烦了:“喂!小爷问你话呢?痴呆啦?”
“额?英雄不识得在下?”徐阿福脸色开始变得古怪了,这家伙都不认识自己,那为毛看见我就砍啊额,原来如此。
这句话一出口,周韬就像看着一个白痴似的,翻了翻白眼:“你当你是谁啊喂,你干嘛?”
周韬双眼露着惊恐,被眼前一幕吓得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一言不合就脱衣服是几个意思?
“你够了啊!小爷对男人没兴趣啊!”周韬大叫。
“英雄说什么呢?在下只是觉着这一身衣物容易引起误会才脱的啊。”
“误会?你不是山贼?”
徐阿福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真被自己猜对了,这不知道哪个旮沓里蹦出来的家伙,确实没见过自己的画像,刚刚那一切都是这身衣服惹的祸。(就算看了画像,如今也搞不清楚是你,也不看看你那张大花脸,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天地可鉴,在下只是一升斗小民,于月余前游山观水途径此地,奈何被那恶贼所掳,又以性命相挟。”
“在下为了家中独母,才忍辱负重,苟延残喘至今,如不是幸得英雄相救,在下怕是已死无葬生之地,更无平反之望,做鬼也不得洗脱这一身贼气矣。”
“英雄就如阿再生父母,在下无以为报,只恳请受在下一拜!”
徐阿福压根儿不给周韬插话的机会,说完就自顾自的大礼拜下(没跪),周韬刚想说两句,却又被徐阿福抢先打断。
“在下知晓英雄公务繁忙,不敢再叨扰英雄,在下告辞。”
徐阿福看也不看周韬,急忙转身欲走,却被一道寒光架住了脖颈。
周韬此时的脑袋真是疼啊,被这一番连珠炮似的白话搞的整个脑袋绕成了一堆浆糊。
他要不是知道这家伙肯定识字儿,又有点学问的话,绝对就一刀砍了算求,不过嘛,越是这样,他还越对这个家伙产生更大的兴趣了。
徐阿福不知道自己拽文舞墨不仅没有起到预期的效果,还适得其反,更加重了对方的好奇心,强笑着回头道:“英雄,不知还有何见教?”
周韬用刀身拍了拍徐阿福的侧脸,冷冰冰的道:“老子听不懂!说人话!”
脸上生疼啊,周韬的这一举动不仅拍疼了他的脸,也彻底打疼了他的心啊,这两年的悲惨境遇一时间全部爆发了出来,徐阿福真的怒了。
“娘希匹!竖子休要欺我太甚!我徐福虽然只是一介布衣,但也绝不是任何鼠辈即可欺辱之人。如今我徐福虎落平阳,认命便是,要杀要剐还请尔等鼠辈自便!”
“只是天道何其不公,想我徐福空有一身抱负,却屡遭虚伪之士欺我出身,又遭奸小之徒栽赃陷害!寒门永无出头日?哈哈哈哈,哀哉!恨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