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教室的正中央的桌子上摆着一个匣子,而岑修此刻就是让这三位少年猜匣子里的东西。猜对的人有奖并且其他人会得到惩罚,若猜错的话,那么那个人将会受罚,若无人去猜或者全部猜错则群体增加受罚次数。
每个人有几次机会取决于有几个人
参加这个游戏,现如今穆羽不在,机会也就从往日的四次变成了三次。
至于惩罚是什么,这取决于岑修的心情,岑修曾说过,心情好就惩罚得轻一点,心情不好那就让大家都锻炼一点。但很不巧,岑修的心情一直不好。
高小山一向以木讷老实闻名,他那普通又很耐看的长相也很贴近小山的名字。但有时候小山也会惆怅,毕竟厉害的海啸会没过高山,何况他只是个小山,而岑修显然比任何海啸都要来的恐怖。
他今天很想念穆羽,甚至不求穆羽能猜中是什么东西,让他多一次瞎猜的次数也好。
“主要是惩罚的时候他不在,心里总感觉不够平衡啊。”
“完了,不小心把心里给说……”
高小山连忙堵住自己的嘴,尽管刚刚只是轻声的一语,但这个少年还是有些慌乱的四处张望,确定没有其他人后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是的,高小山只是长得高大,面相成熟。虽然长得很普通,但比较生硬的脸颊是他看起来格外的质朴,因为不爱笑,感觉起来会更显岁数。
可是这并不能说明他老实木讷。因为平素有些憨傻,所以看起来木讷,但老实什么的纯属是因为反应慢。
谁家老实人想着算计自己兄弟啊?
索性还是不要以貌取人的好。
坐在斜对角的海应蓝也满脸愁容,现如今他们三都猜错了两次,若这最后一次依旧猜错的话,那么避免不了的将受到惩罚,整不好还是全员加罚的那种。
海应蓝的感知力一向优秀,除了无感以外,对灵力的感知也异于常人,就算是在枫玥镇这么灵力微薄的地方,他也时常能够察觉出蛰伏在这天地间的灵力。
按理来说像是如此的感知力,定轨应当是非常容易的一件事才对,可是海应蓝却一直不曾察觉出体内蛰伏的先天灵力,致使他尚未尝试过定轨。
很奇怪,就像海应蓝此刻觉得那木匣奇怪一样,里面没有透露出任何特点别气息。
这是不应该的,岑夫子没必要放一个空盒子在这里,但是既然不给提示的猜就应该能让人察觉出什么不同才是。
可这个木匣就是如此普通,普通到让人不打开不知道里面存在着什么。
海应蓝不似高小山那般神经大条,这个俊美的男子就要相较冷静了许多。虽然他并不算聪明,但胜在凡事三思,以至于很少会犯错。论学习在枫玥镇的学堂更是名列前茅。
岑修曾说过,海应蓝若生在问鼎城的名门望族,那他定有一场锦绣前程。他是罕见的官场上的人才,这种不需要太聪明,凡事三思的性子多能站好队,而这就已然是个难得的本事。
不过岑修也清楚,海应蓝虽冷静,又有着三思而后行的习惯,但这家伙又太过于谨慎,致使做事犹犹豫豫,这样难免会错过许多机会。
而另一角的阿飞则一直沉默寡言,这个胖乎乎的少年总是憨笑着,一副不多聪明的样子。
然而熟人都清楚,高小山三人中就属他阿飞最让人看不透,他心里的小想法全都藏在那憨笑下。而那个被满脸肉挤压的宛若一条缝的眼睛里总是悄悄透露着光,最是精明的光。
阿飞是个孤儿,是葛镇长年轻时捡到的孩子。
关于这孩子是如何捡到的葛镇长是只字不提,镇子里的也都不多问,对镇子而言不过是多张嘴多双筷子的事情。
可是这娃儿越长越大,越来越能吃,这个圆润的身材可是在平日坚持不懈的努力争取来的,确实是多张嘴多双筷子,只奈何需要多准备的粮食却像是一家子的量。
葛镇长不识几个大字,更没啥学识,但唯独这个孩子的姓名他可以一笔一划的写出来:任子飞。
阿飞似是有意让人忽略他和葛镇长不同的姓氏,逢人就让叫他阿飞,久了之后镇子里确实不再有一个任子飞的婴孩,多了一个阿飞的少年。
阿飞身世坎坷,这似乎是他更为的早熟,也更知道如何掩盖自我。
岑修都觉得,这是一个令人有些心疼的孩子。
三位少年身世性格,外貌背景完全不同,但究竟为何与穆羽相识且要好就放佛是一段最理所应当的过往。
这世间恐怕只有挚友亲朋能够衬托出他们友谊的深厚。
那隐藏着精光,宛若一道缝的眼镜此刻也显得暗淡了些许。阿飞悄声嘀咕道:“要是小羽哥在就好了,他若也错了,惹得岑夫子生气,我等可能还能少挨点罚。”
真是感人肺腑,可歌可泣,若金子般闪耀的兄弟情义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