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它的思绪被一声巨响打断。
紧随其后的是一连串人类的惨叫和战吼,然后巨响的轰鸣声在周围炸开。
它吓了一跳,一跃而起,脑袋直接砸在了笼子上。
它痛得大叫,摔倒,蜷缩成一个球。
又是一波声音在身上袭来,它惊讶地紧张起来。
站起身来,努力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但根本无法看清楚。
它摇晃着笼子,但无法找到正确的角度。
马车上的其他货物和拉着它的马总是挡住视线。
笨马,估计是故意的。
几分钟过去了,它听着金铁相交的声音和人类的尖叫声。
武器对碰,武器砍进血肉。
很快,它就意识到,有些声音是胜利的呼喊,有些则是痛苦和绝望的嚎叫。
这让它困惑了片刻,然后才得出结论。
这些人正在与其他人战斗。
它有点失望,因为看不到一只巨大的食人绿猫之类的东西。
森林里的动物都是绿色的吧?
无论如何,看到它像老鼠一样追逐周围的所有男人会非常令人兴奋。
被围困的商队爆发出一阵爆炸声,紧接着一阵热风袭来。
马车颤抖着,它头顶笼子上的防水布疯狂地抽动着。
它震惊地缩了缩。
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但无论发生了什么似乎都非常重要和令人兴奋。
它笑得很开心;也许爆炸会再次发生!
就在那时,它发现刻意看见笼子外的情形了。
车子的晃动让它的视野变得清晰起来。
正如它所猜测的那样,前方的男人们正在互相厮杀。
来自商队的一小群战士穿着闪亮的盔甲,正在与穿着不匹配的粗糙衣服的男人战斗。
卫兵们背靠背战斗,试图保护自己免受成群结队的袭击。
在战斗进行中,几个袭击者燃烧的尸体散落在一个火坑周围。
火坑前,站着一名身穿紫袍的高大男子,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法杖。
就在俘虏的注视下,一道道箭矢从战场的对面射向了紫衣人。
男人淡定的举起一枚护身符,一股涟漪荡漾开来。
无形的力量将箭矢撞开。
安然无恙的男子随后让护身符落回胸前,并用法杖末端瞄准最近的一群袭击者。
“一起上,杀了那个法师!”当几个男人试图冲锋时,一个愤怒的声音喊道。
就在几个人靠近他的时候,法师又举起了一个护身符。
这次没有华丽的施法过程。
法师周围的人全部倒地,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
而然,一道冷箭也射中了法师。
现在轮到法师蹒跚倒下。
当他挣扎着让自己站起来时,其中一名袭击者跑上来,用一根沉重的棍棒猛击他的后脑勺。
战场上再次爆发出欢呼声,但这一次是袭击者们的欢呼声。
成群结队的商队守卫开始被数量更多的对手淹没。
然后,随着马蹄在坚硬的泥土上敲击声,早先那个胖子骑马打算逃走。
那人浑身发抖,脸色通红,大吼大叫,狂踢胯下的马,催促狂奔向前。
笼子里的俘虏很赞成踢马。
对胖子的智商大加赞赏。
这匹马以疯狂的速度驮着骑手沿着马路狂奔,一路尘烟滚滚。
很快,就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它想知道这个人是否能逃脱。
然而,在它看来,胖子能逃脱本身就不太合理。
他不应该是最慢的吗?
好吧,也许这匹马会讨厌胖子的肥屁股,把他扔到地上。
毕竟不能相信马。
绝对有可能发生。
沉重的脚步声响起,然后又有两个人从马车旁跑了过去。
有一个高个子,一个矮个长头发。
它以为矮个子是个女人。
就在看着的时候,几道闪电一般的东西呼啸而过,击中了二人。
他们瘫倒在地,痛苦地喊叫着,一个穿着从未见过的粗糙衣服的脏兮兮的人跑向他们。
“求求你,饶了我们。”高个子恳求新来的人。
矮个子只是哭了起来,抱着被箭射中的肩膀。
肮脏的男人只是笑着用手中的剑刺中了高个子的背部。
剑士扭动着刀刃,受害者随即一命呜呼。
一滩血在尸体周围开始扩散。
它嗅了嗅,闻到了空气中的恐惧和血腥味。
如此美味的血液和令人愉快的恐惧。
这太奇怪了,它曾经的主人竟然就这样被杀了。
在它的内心深处,认为他们是不可战胜的。
马在没有任何警告的情况下惊恐地发出呜呜声,摇晃着马车,把它晃到笼子的一侧,鼻子撞在了栏杆上。
它发出痛苦的嘶嘶声,眼睛开始流泪。
它看到那个肮脏的人很快扒下了死人的衣服穿在身上。
继续寻找战利品。
笼中的俘虏希望自己也能加入。
它并不是那些人的对手,但现在他们死了,就不再需要身上的东西了!
尸体身上有很多有价值的东西。
也许它可以得到一顶闪亮的帽子。
矮个女人发出绝望的叫声,抽泣着。
剑士随后转向她。
抓住头发,把她拉到脚边。
她痛苦地尖叫着,但还是设法站了起来。
伤口上的血从长长的素色连衣裙上滴落下来。
“闭嘴,这种小伤还死不了。将所有的女人聚集起来,你们的生死将由我们来决定。”
随后拖着她返回。
女人痛苦地抽泣着,但当肮脏的男人扇了她一记耳光后,便停止了哭声。
女人随后畏缩并颤抖,但停止尖叫。
很快,剑士消失在了视野中。
它从未见过人类会如此对待自己的同胞。
这让它有些意外。
人类的行为与它的部落大不相同。
它们更加团结,暴力事件的爆发要少得多。
此外,它们还有更多的衣服。
不过,也许他们并没有多大不同。
这个想法引起了它的兴趣。
此时,惨叫声和战斗的声音已经基本结束了。
它又觉得无聊了,但还是忍不住担心自己的性命。
无聊和焦虑让它不舒服,血腥味也无济于事。
它开始出汗和发痒,随即抓挠自己。
在无意义的自残之后,当听到更多的脚步声时,它停了下动作。
往外看,但人群正从一个它看不见的死角逼近。
蠢马,为什么那些人不杀了这匹马?
突然,笼子上的防水布被扯掉了。
睁大眼睛的它抬起头,看到两个相貌粗暴的男人惊讶地低头看着它。
一个是高大的老人,头发灰白,披着一件绿色的长斗篷。
他棕色的眼睛下面有不止几条画的线条。
第二个男人更矮,头上没有头发,穿着一件脏兮兮的棕色衬衫。
“该死,是个地精。”光头男子说道,苍白的人脸皱成一团不敢置信的神色。
“他妈的怎么会有地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