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正厅内的所有柔软物件都在气浪的震荡下碎裂。
木屑、碎片、瓦块四散飞溅,整个正厅瞬间沦为一片废墟。
声波形成的无形气浪却依然没有停歇,还在肆虐着那些坚毅的物件,很快大厅正头上挂着的一块匾额也被震落了下来,上面的‘义薄云天’几个大字砸在了地上,一笔一划碎了一地。
整个正厅的屋宇也开始颤动起来,房梁上飘落下许多的沙石。
微小的沙粒如细雨一样飘絮在空中,以滴水成河之势形成了不弱的沙尘。
滚滚沙尘在空气中迅速扩散,让正厅笼罩上了一层薄薄的‘屏风’,里面的每个人视线都变得模糊起来。
沈立忠的嘴角不断流着黑色的血,嘴里发出的声音却还未停止,只是气息开始有些不支,声音已在渐渐变低了。
如果他没有中毒,这招‘破天吼’的威力足以毁灭整座大殿,也足以把他眼里的几个蝼蚁震得身受重伤。
可是他中毒了,那结果就完全相反了,‘破天吼’的威力只达到了七层,不仅没有震塌大殿,同样也没有伤到宁不凡等人,而他自己却因为中毒后强行催动内力,伤情急剧恶化。
刚毅的沈立忠没有因为伤势而停止催动内力,他仍然还在发动‘破天吼’。
虽然他知道这样的威力,根本伤不到眼前的几个人,可是他的目的并不是要重创对手,而是想依靠‘破天吼’的声音,将自己的几位结义兄弟引来。
正厅的门前果然出现了一个身影,厅内弥漫着浓浓的沙尘,谁也无法看清那个人的面目,可是那个人随后的一句话,却差点没把殿内的几个人笑得喷血。
“你们让为父在外面把风,不让任何人进来,原来是在里头杀猪呀!”
这个说话的人就是随心,他居然把沈立忠的‘破天吼’当作了杀猪的声音,看来这个杀猪匠出身的沈立忠,杀了一辈子的猪,今天真是要被人当猪一样宰了。
沈立忠被随心的话气得一口气没有跟上来,使得‘破天吼’的声音戛然而止,同时他又很是惊诧外面的这个人怎么在他的‘破天吼’面前,丝毫也不受影响呢?
虽然他的声音不足以重创封住穴门,堵住耳朵的宁不凡等人,可是还没有弱到让人完全不做防御的地步啊!
他不敢想象这个被宁不凡等人安排在门外‘放风’的人到底有多厉害,看来自己想要依靠结义兄弟们的救援,还得苦苦支撑很长一段时间了,或许支撑很长一段时间也不见得可以等到救援。
沈立忠的情绪瞬间变得沮丧起来,再也没有之前那般波澜不惊的气势了。
宁不凡冲随心吼道:“不是让你在外面守着吗?不管用什么办法,千万不要放一个人进来。”
“你们不就是杀只猪吗?还要我一个大和尚放风,真是作孽呀!”随心在外面打量了一番,可是根本看不清沙尘弥漫的正厅内究竟是什么情况,因此只能抱怨着离开了。
宁不凡等人见随心离去,又在滚滚尘沙中掠回到了之前的位置,再次对沈立忠展开合围态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