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说的只是一般情况。”
德曼别过头去看着墓室外面的一帮恶灵，避开了盛无仇犀利的眼光。
“也有死后因某种特殊原因而选择不到灵界报到的灵魂，我相信世界各地像这样的地下墓穴也为数不少吧。”
德曼明显在支吾其词随便敷衍着，那半边脸上的眼珠正努力地显得镇静。
可是他不知道，在他面前的是个在黑道当中打滚了半生的前黑帮头子，这等三流的掩饰技巧根本没可能逃得过盛无仇的法眼。
盛无仇也不急于拆穿这个肉球的谎言，装作接受了德曼的解释，煞有介事地用力的点着头。
他知道，要从别人口中套出秘密，最好的方法就是先去掉对方的戒心，取得对方的信任。
德曼见盛无仇没有再追问下去，以为自己的掩饰顺利过关，嘴角掀起了一抹轻视的微笑，指着那帮恶灵继续道：“至于他们，本来是和我一样的。”
“我们一直守在这里，虽然间中也有像你这种不自量力的武修者下来找我们挑战，然而我们倒是不怎么介意和你们这些后辈切磋切磋。”
说到这里，德曼自负地抬起了头，斜眼望着装作细心聆听的盛无仇。
根据青袍老者所讲，进来武修而还能够活着全身而退的武修者的确寥寥可数，德曼的骄傲也不难理解，因此虽然他的字里行间充满着不屑的语气，盛无仇并没有打断他的话。
“也许是武修者怕了我们吧，也有好些时日没有人下来了，我们倒也落得清闲了好一段日子。”
盛无仇发现几个围在外面的恶灵也在缓缓地点头，看来他们还听得懂德曼所说的话。
“但最近几年，事情开始变得有点儿糟糕。在我们的身上，开始出现了不寻常的改变。”
德曼说到这里，不由得回望外面一帮似灵非灵、似魔非魔的同伴们，打了一个寒襟。
“我们当中有些同伴开始渐渐地失去了语言沟通能力，但是同一时间，速度和力量却随着沟通能力的退化而呈倍数的在增长。”
“是魔化！”盛无仇听说过有人到过战地回来之后被魔化的事情，正正和德曼他们的情况十分相似。
“嗯。”德曼无力地点头。
盛无仇一直细心留意着德曼那腐朽的脸上轻微的表情变化，说到这事时，他倒是真情流露出一脸的担心，只怕在这事上他并没有怎样隐瞒。
“起初只是几个灵力修为比较差的，渐渐地这个情况简直就像病毒爆发一样蔓延到其他人身上。”德曼说到这里声音亦有点儿颤抖。
“魔化对你好像没有影响？”
盛无仇再次重头到脚细心打量了德曼一遍，除了他脸上凑合挂上的那块肉还是依旧碍眼以外，并看不出他有什么特殊之处会令他至今还没有被魔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