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押柳若涵等人的,是一个有着将近一百平米的大房间,从房间内的设施来看,这根本就不像是关押嫌疑人的房间,倒有点像接待室。
当陈余,也就是开始跟年轻精察聊天那个陈姓精察走进房间之时,柳若涵等人正坐在沙发上有说有笑地聊着什么,看到陈余以及跟在他身后的两名中年女精,柳若涵便面无表情地问道:“怎么,准备提审我们了吗?”
陈余微微一愣,似乎没想到柳若涵会这么直白,想了想才面带笑容地说道:“不不,你误会了,我们就是来做个调查,了解一下你们的个人情况。”
“做个调查?那你认为我们会说吗?再说了,我们像犯罪分子吗?”
柳若涵轻声哼了一声,随即便脸se一沉,如果不是为了配合叶凌天把这出戏演下去,她们才不会顾及这里是不是公。安局,早就逍遥自在地做他们自己的事去了…
“这……配合公安机关调查,是每一个公民应尽的义务,还请几位女士能支持我的工作!”
陈余心里开始有些郁闷了,当了这么多年精察,审问讯问过的人也是不计其数,还从来没有碰到过像今天这几个女人这样,让他答不上话来的。
柳若涵根本就没去理会陈余说的话,轻轻摆了摆手冷声说道:“你们走吧,就算再问下去,我们也不会跟你说什么的!”
“你这是什么态度!这里是公。安局,不是你们的安乐窝!不就是那个毒贩的情妇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老实跟你说。就凭你们那个情夫的罪行,枪毙一千次都够了!”
陈余还没来得及答话,站在他旁边的一名中年女精却是忍不住了,啪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一脸愤怒地冲着柳若涵厉声吼道,一旁的陈余听到这话不由得脸se一变,想开口劝阻,却已经来不及了。
“不好意思,我们这为同志情绪有些急躁,话说得有些冲。还请你们不要在意!”
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名女精之后。陈余赶忙换了一副笑脸对着柳若涵说道。
干了这么多年的精察,陈余也早就成了人精,在沪东这样的国际化大都市,别说是像他这样的小精察。就算是分局局长什么的。很多时候都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便莫名其妙的得罪了权贵。最终不是被调职就是退居二线。
看得多了,陈余也总结出了一套理论,那就是要想在精察这个岗位上顺利干到退休的话。就必须做到什么事都不能认死理,什么事该做,什么话该说,都要斟酌好了,就算对方是罪犯,陈余也绝不会冷嘲热讽恶言相向去得罪他们。
他心里始终牢记着一点,即便就是犯了死罪,在没有宣判之前,他的身份也还只是嫌疑人。
而且,犯人也是人,也有他的人权,就算他犯了罪,也该由法律去惩罚,精察的职责,只是将犯了罪的人抓捕归案,而不是在人身上去攻击犯罪人。
另外一点,任何一个犯罪嫌疑人都不会是一个单个的个体,他也有他的亲人,有他的朋友,不管是对犯罪嫌疑人进行言语上的或身体上的攻击,最终得罪的也绝对不会仅仅是哪一个人,而是一个群体。
得罪的群体多了,那等于就是自己给自己树了无数的敌人,这些人里面气量大度的可能不会跟你计较,但只要有得一个记恨你的,那等于就是给自己埋下了一个祸根,搞不好哪天就会落入对方的算计之中。
也正因为这样,所以尽管这么多年来陈余审问询问过的人不在少数,却极少有人记恨他的。
陈余也经常跟别人说,他这一辈子不求升官什么的,只有ri后退休了,走在街上没有人从背后冲他扔砖头,他就满足了。
不过柳若涵却是没有去理会陈宇的话,而是站起身冷冷地看着刚才发飙那名中年女精,一字一顿地说道:“你说完了吗?”
“怎么,你还想动手?我精告你,这里可是公。安局,在这里打人,那是公然袭精!”
那名中年女精看到柳若涵站起身子,心里顿时莫名其妙地涌出一股惧意,下意识地往陈余身后缩了缩,但嘴巴却依旧是倔强得很。
“啪!”
陈余只感觉眼前人影一闪,随即便是一声脆响,定睛看时,那名中年女精已经满嘴鲜血趴在了地上。
看到这一幕,陈余不由得惊呆了,刚才他根本就没看清对方是怎么动的手!
“你……你竟然敢袭精!人呢?快来人啊,有人袭精!”
那名被打趴在地上的中年女精此刻也终于回过神来,吐出了一口混合着几颗牙齿的浊血之后才扯着嗓子大喊大叫起来。
“打你怎么了?实话告诉你,打你还是轻的,说出来的话比别人拉出去的粪便还要臭,你这是活该!也是若涵先动手了,不然的话,姑naai要你下半辈子起不了床也说不了话!别以为你披了一身精服就可以作威作福,像你这种人,就算我们今天不教训你,ri后也必然会被别人修理!”
柳月梅啐了一口趴在地上的那名中年女精,一脸鄙视地冷声说道。
凌雪瑶也是一脸厌恶地说道:“喊吧,你就是把喉咙叫破了,也不会有人来瞧上一眼的!不过你要是再这么叫下去,破坏我们姐妹的心情了,那我还真要让你永远禁声!”
听到凌雪瑶这话,那名中年女精却是自觉地闭上了嘴巴,由不得她不自觉,就在刚才说话之时,门外陆陆续续过往了五六个人,但没一人对她的喊叫声有反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