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奇一看,“啊哈”一声,抛下众人飞奔了过去。林中玉,公羊也风走进茶铺,却见只有十几张方桌早已经被坐的满满。
忽然一个声音道:“哥哥在这里!”却见妙奇坐在一张小桌之上,那桌子好似根本不在店中,只是紧放在屋檐之下,所以尚能遮得不少日头。而妙奇身边,有一老者,身穿道袍,十分破旧。枯瘦手掌中,拿着一根竹竿,挑着四个字“仙人指路”。公羊也风和林中玉相视一眼,走将过去,坐了下来。
他们刚坐下来,却听对面年老道士道:“这里有人了!”说着那老者用竹竿下部,点了点林中玉坐的长凳。林中玉左右观望一眼,道:“道长,在下并未看到有人来啊!”这时他才看清这道士面上皱纹斑驳,深刻如刀,眼皮挤在一处,深深凹了下去,仿佛眼珠被人挖去一般。
老道咳嗽一声道:“该来的总是会来!想躲的总也躲不过!你不该在这!”林中玉听到老者所言似乎暗有玄机,离座而起,向老者深深鞠了一礼!而后紧挨着公羊也风坐下。
老者半晌不言,颤巍巍的伸出一只手指,向上方指了一指。众人不知其意。
却在这时,店中一个声音道:“王四翁您老人家自是神机妙算,平日我等倒是信的。可是今日猜这等哑谜,手指到天上去了。呵呵,看来你今日失算了呢。”
坐在店中之人,哄起响应,自是有不少说话。
王四翁并不理会,把手探入怀中,丢落几枚月银于桌上,撑起竹竿,颤巍巍走了开去。他双目不见东西,行走极是缓慢,忽然脚下被一个小石头一绊,险些摔倒。林中玉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把王四翁扶住。
那王四翁被林中玉搀扶而起,也不言谢,继续用手中的杖子点着地面摸索着慢慢走远。林中玉心中一叹本以为遇到了高人,却无缘躬身请教。复又抬头看看青天白云,高远无垠,又是什么意思。
坐在桌旁,举起茶盅,却听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南海之中,有泛天之山……瑶台中有天外仙宿也,无事不知,无事不应……”林中玉听到这声音正是那王四翁行走的方向传来,转头看去却见远处哪儿能见到一丝人影。
却见对面的公羊也风,也怔怔望着前方,低吟道:“酥手酩茶,颠人醍醐,浮生若南柯一梦。笑语勾栏,宫商如令,玉管纷纷,几处仙人教歌舞……真有仙人么?”
林中玉听到这曲,忽然感到心中一阵钻心的疼痛,他端起茶盅用力抿了一口道:“公羊师兄,师弟有一事不知当问,不当问?”
公羊也风扭过头来,却见林中玉面色古怪,心中也是一阵犹疑道:“林师弟有话但讲无妨!”
“师兄刚刚所吟之曲,颇有几分玄妙。不知师兄,这,这曲何时做的?”林中玉却不知该如何相问低低的道。
公羊也风怅然一笑,把茶盅握在手中,转了几转道:“林师弟不瞒你说,我却没有这等的才情。此曲乃是我二师兄酒醉所吟,我偶尔听来。的确师兄文艺武功无一不远胜与我……”说着公羊也风声音渐小,最后仰起头把茶一饮而尽。
林中玉听到公羊也风说道“二师兄”时,眼前又浮现了那剑眉斜插,卓尔不群的男子。
公羊也风看着林中玉身躯微微颤抖,眼中微变,复又拿起茶盅品了起来。妙奇也给宝宝也灌了一口下去,却是忒急了,呛的宝宝咔咔咔的一阵干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