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自己脖颈间刚刚结成的血痂,杰拉尔的脸色瞬间变得阴冷下来。
就在前不久,他被人劫持了,被迫下达了开城门的命令。
胁迫他的人叫伊恩,罗开德公爵亲卫队队长,以前也是他‘很要好的’朋友。
当然,他们之所以会成为要好的朋友,也是杰拉尔刻意为之的。
当时伊恩是老公爵的亲卫队队长,饱受老公爵的信任和栽培,而当初的杰拉尔又想在罗开德公爵面前多表现自己,所以刻意地去和身为公爵亲卫队队长的伊恩结交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公爵大人死后,城内唯一有资格能够和他争夺军权的也就是伊恩了,不过这家伙就是个榆木脑袋,居然对军权毫无兴趣,整天浑浑噩噩的,为那个已经死去的罗开德公爵感到伤痛悲缅。
也正是因为此,所以杰拉尔才能如此轻易地就将军权掌控在了自己手头上,成为了这晨光城名副其实的掌权人。
若是这个伊恩就这么浑浑噩噩下去,杰拉尔倒也不介意让他就此善终下去,但是这家伙心里根本就没有一点去权衡之数,居然敢当众劫持于他,逼迫着他杰拉尔打开了晨光城的城门,让他的计划付诸流水。
这样的人于杰拉尔看来就是不可饶恕的,先前老公爵还在世的时候,自己苦哈哈舔着脸去讨好他伊恩,那是因为形势所迫,有利可图,所以给足了面子。
现在老公爵已经死了,尸体都已经凉了,你一个前公爵亲卫队队长还在那嘚瑟什么,耍什么大牌?
现在这晨光城是我杰拉尔掌控的,留你一条命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可是你既然不识抬举,那就怪不得我杰拉尔不念旧情,大开杀戒了。
杰拉尔心里头这般想着,愈发感到憋屈不已,抚摸在脖颈上的手不由自主地一用力,顿时那浅薄的血痂应声而裂,一缕缕血迹顺着脖颈、喉咙流淌到杰拉尔的胸膛处。
感受着温热散发着锈味的鲜血,杰拉尔的脸色逐渐变得阴沉下来。
他发誓,他要让敢于在他身上动刀子的人付出惨重的代价。
杰拉尔面色沉郁地传唤来亲兵,耳语了一番,亲兵退却下去,杰拉尔阴郁的脸色逐渐松弛下来。
一刻钟后,一个浑身缠绑着绷带的人被束缚着带到了杰拉尔面前来。
那洁白的绷带之上还能看出殷红血迹浸透出来的痕迹
“伊恩,我自问待你不薄,公爵大人死后,我从未亏待过你,你在晨光城内我行我素,对我也不甚尊重,这些我都忍了,可是你为什么帮着外人来迫害我?你当真觉得我杰拉尔就好欺负么?”
杰拉尔任随着脖颈间的殷红血液流淌到胸膛之上,也不擦拭,整个人端坐在那里,双目中饱含着愤怒。
“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么?”
杰拉尔轻轻地站起身,感受着血液自胸膛流淌到腰间,温热的感觉逐渐变得清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