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父子
冯克的妻子死于十年前,那时候女儿冯心安才7岁,这十年来冯克当爹当妈当儿子,照顾着老父亲,养活着儿女。近一年有不少媒婆前来说媒,冯克知道,女儿已经到了该出嫁的年龄了,他虽然不舍,但还是偷偷的留意过媒婆说的那些人,也有看着不错的,自己的女儿自己知道,街面上的人哪个见了眼睛不是直的,可是万万没想到几天前会被那京城三少看见了。话说回来,这也怪冯克自己,那天生意很好,喝茶的客人络绎不绝,但是冯克茶叶带的不多,就让邻居捎话让女儿冯心安送点茶叶来,事情就是这么巧,冯心安虽然是灰布粗衣,但上官瑜和谢森二人对其一见之下,还是惊如天仙,跟着冯心安就到了茶棚,冯心安吓的躲在父亲后面,上官瑜把好话孬话都说给了冯克,眼看就要发生一起强抢民女的事件,关键时刻一个家丁打扮的人气喘吁吁的跑来,对上官瑜耳语几句,上官瑜听完之后犹豫一番,最后丢下一句‘过几天来要人’就扬长而去。
“上官公子,不是我不同意这门亲事,实在是现在不能啊,”冯克假装委屈的对上官瑜说道,“噢!那你说说为---为什么现在就---就不能,要是你敢骗---我,哼哼!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听说你的儿子冯理得在孙---铁匠那当学徒,没---没错吧?”冯克赶紧答道:“上官公子,实不相瞒,小女前几天手上起了斑疹,一开始也没当回事,后来越起越多,小人就带着小女找了大夫,让他给看了看,谁知大夫看完之后大惊失色,说是麻风病,您是知道的,这麻风病可是会传染的,大夫当场就给抓了几付药,还交代让小人赶紧把人送走,要不然等传染了会惹大祸的,小人回家就收拾了一下,让小女出了城去承州她外祖母那,他们住山上,人烟稀少,不易传染,”说到这冯克拿袖子假装擦了擦眼泪,“唉!我那可怜的女儿,也不知道那麻风病能不能治的好。”上官瑜三人听得一愣,酒也醒了不少,这麻风病可不是闹着玩的,那是会死人的,谢森走到冯克身边看了几眼,“你说的是真的?”冯克低头回答:“当然是真的,估摸着是几天前在城外被一个乞丐传染的,小女看那小乞丐可怜就上去扶了一把,”上官瑜打量着冯克的表情问道:“在哪找的大夫,”“东街,”“东街哪个大夫,”“徐大夫,”“来人,去东街把那徐大夫给我带来,”上官瑜还是将信将疑。不一会那徐大夫就被两个打手驾着来了,“老头,本公子现在问你话,你要老实回答,要是说了慌,就一把火烧了你的药铺,”那徐大夫吓得两腿发抖,颤着声音答道:“是,小人一定---一定如实回答,”“好,本公子问你,这姓冯的有没有带人去你那看过病?”“回公子的话,前几天他带着他女儿去小人那看过病,”“哦---那他女儿长的什么样子,得了什么病?”“长的---长的很好看,得的是麻风病,手上起了很多斑疹,”上官瑜盯着那徐大夫看了片刻,两人又对视一眼,谢森在上官瑜耳边说道:“前些天城外确实死了不少乞丐,说是得了麻风病死的,”上官瑜摆了摆手对徐大夫道:“你最好说的是真话,滚吧!”上官瑜说完在茶棚里走了几步,指着冯克道:“你那女儿要是死了就罢,要是治好了,你给我乖乖的送来,放心,我会经常让人来照顾你生意的。”冯克看着上官瑜一群人走出街口,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皇城东南是燕都权贵云集的地方,这里的豪宅连成一片,公府,侯府以及管理着这个国家权利最大的那些官员都选择住在这,一是离皇城近,二来可以和金字塔顶尖的人做邻居。靠着长青大街有一座高墙大院,朱红大门,石狮看守,大门上四个金灿灿的大字‘辅国安邦’,两旁各有一个小门,这就是内阁首辅也是当朝的国舅上官隼的府邸,整个京城对这处豪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里代表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上官瑜在大门前下了轿子,门前早就等着的小厮匆匆上前,“少爷,老爷在书房等着您呢,您快去吧,看样子老爷挺不高兴的,”上官瑜不敢耽搁,快步向书房走去,书房里坐着一个五十多岁身着蓝色锦袍的老者,胡须花白,脸庞清瘦,但整个人显得格外精神,这就是上官隼。上官隼见儿子进来哼了一声,“你又跑哪里鬼混去了,一身的酒气,像什么样子,”上官瑜低着头不敢说话,“我让你给怀玉公主准备的礼品你准备的怎么样了?”“回父亲,已经备好了,珠宝珊瑚,还有一把古琴,”“嗯,不错,知道投其所好,不过珠宝就不用了,对公主来说那都是俗物,还有,你以后要收敛一些,正妻都没娶,小妾倒是好几个,等你和公主成亲后一房小妾都不能再有,记住了吗?”俗话说,一物降一物,一点都不假,在外面横行霸道的上官瑜在他老子面前只能做一只鹌鹑,“父亲,我听您的,可是您答应我的事情怎么办,母亲去世的时候您可是当着她老人家的面亲口答应的,这都好几年了,怎么也没见您有什么动作呀?”上官瑜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小声说着,上官隼听的一拍扶手站了起来,“混账东西,我告诉你,这天下还姓李,不姓上官,”说完有气哼哼的坐下,过一会才接着说道:“父亲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你也知道,经过这些年的经营,我们上官家现在的势力如日中天,但朝中还是有几个难啃的老骨头,还有外面几个握有兵权的藩王,这些人不解决迟早会成为大患,等将来这天下姓了上官,别说一个秦婉晴,天下任何人都要唯我是从,”上官瑜嘟囔着:“那还要几年啊?”上官隼看着这个唯一的儿子,有些无奈,“瑜儿,你就快而立之年了,将来上官家就会落在你的手里,你要学着帮为父做事,还要给为父生几个孙子,知道吗?你放心,不出三年,我定会让秦婉晴乖乖的走进你的房里。”
上官瑜从书房出来后心情大好,父亲的保证让他有了盼头,秦婉晴,我说过,你是我的,你一定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