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此地有大恐怖。”瞎老人一脸严峻的向前走去。白衣女子和陈帆紧随其后。
晶莹剔透,灿灿神华,光泽流动。一具枯骨竟然如此的圣洁,在黑暗中也能看到其散发出的光辉。
陈帆赫然,泣血地死一般的冷寂,别说是活物了,就算是死物都不得见。而眼前却出现一具这般的人骨,
此人生前绝对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骨质若琉璃,岁月难灭其华,光阴不摧其神,决计是当今世上有数的绝顶高手,至少也是一位太荒遗老了。”瞎老人一声轻叹。
“恨!”
陈帆低声轻念,心中震撼。只见尸骨右手食指指骨向下微指,一个恨字写在地上,鲜血淋淋,字迹狂放,恨意跃然,只看一眼便觉得有莫大哀意,恨意!
血淋淋的大“恨”刺人眼球,神魂惊悸。哀意直冲陈帆天灵盖,脑袋之中顿时充满了愤悔,恼恨,无奈,悲哀。百般情绪,缠绕脑中,顿时觉得以头撞地才好。
“咄!”姑娘一声轻叱,道音流转。陈帆霎时脑中一震,百般情绪尽皆散去。才知自己是中了招,暗自后怕“若是像适才那般,我恐怕不是自己把自己撞死,便是崩溃而亡!”感激的递过去一个眼神,以示谢意。
“天骄盖代,人杰难敌,也难逃岁月轮回,纵尔称雄于世,到头来也不过是枯骨一堆!太荒遗老这等盖世英杰,深入禁地,却也寻不得神药,难以延命一世。瞎伯伯,你说我们能寻到彼岸花吗?”白衣姑娘有些悲切,一双美目抖动起来。
陈帆在旁一听,神情一肃,眉间思索,脱口而出说道:“修仙路,通天途,血无涯,骨作舟,纵使黑暗无边,却也有盖代人杰逆天而行,血染黑暗。纵天一搏,鹿死谁手,尤未可知。姑娘何必伤感悲切?”
瞎老伯神目璀璨,熠熠生辉,盯着陈帆连道三声好,说道:“姑娘,陈帆虽是凡人,所言却是我辈修士的传承,虽有黑暗,路却仍在,彼岸神花,未尝不能采到。”
白衣姑娘俏脸一震,双目凝望陈帆,虽无言语,眸光所传,已是足够。陈帆一个山村凡民,虽说也算是入了道途,被这一盯住,也是闹了个大红脸,适才的盖世之气也不知到了哪里。
白衣姑娘见他又是这般神态,嘴角微勾,旋即又消失在面纱之下。
陈帆看向那血字,又见那“恨”字边写着尺量天三字。瞎老伯惊道:“此人竟是尺量天!”
“莫非是太荒尺家的尺量天?”白衣姑娘惊异之态更甚瞎老伯。
陈帆自认识二人以来还是第一次看他们如此惊讶,心中也是大奇,八卦之心火热燃烧。
“错不了了,必是人称八千年来皇天第一人的尺量天,这血字凝聚了一位盖代高手最后的精气神,万年不散。
当年尺家神皇尺量天,同代称尊,年轻一代不可敌,老一辈高手退避三舍,别说东洲无敌,就是遍寻五大域也难有其敌手,横扫太荒世家,威逼万古圣地,打得其脸面尽失,从此抬不起头。号称东洲王,传闻他最后远走域外,不曾想却陨落在此。”瞎老伯一阵唏嘘,“当年老汉还是个小修士啊。”
瞎老伯这一大串言语,陈帆听了不禁小声嘀咕道:“好大的口气啊,比特么荒老头还能吹。”
“小友所言不不错。”
蓦地一声虚弱的声音传入耳中,断断续续,陈帆猛地一惊,看向瞎老人和白衣姑娘,却见二人正对着那具枯骨敬拜,心下当时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