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轿上,除了箫定琅外,还有着一个箫定琅的亲信,在上了轿子后,就对箫定琅说道:“公子,那两人不可不防。”
箫定琅闭目养神,说道:“楚剑客,也有你怕的人?”
这个亲信也就五十上下,身配长剑,一身大红色锦袍,外加一件北地雪狐棉袄,双目有神,留着白色胡子,那张菱角分明的脸上除了苍老,只剩下了平静和从容。
此人正是中原剑客楚霸天,有着不好不坏的名声,在旧朝时期,和原大将军有过交锋,虽然落败,也使得声明大盛,毕竟原金甲卫大将军可是大陵第一高手,此后这楚剑客便失了踪影,何曾想却是做了这箫定琅的近仆。
楚剑客说道:“那少年倒是不足为惧,看他举止,不曾习武。而那女子,虽看似柔弱,可是却深藏不露,还是须小心为好。”
箫定琅突然笑道:“等把她带到我的房中,就算武功再高再好。也是我,楚剑客你就不必费心了。”
那楚霸天时常听这箫定琅这般说些下流话,也是习惯,跟着一笑,不提。
那箫府坐落在丹州城中心区域,在那丹州大街的东尽头,依着一座矮小山而建,富丽堂皇,可不是私家府邸,倒是有着一种皇家气势,这座丹州最大的府邸,便是箫氏家族。
现今的箫家族长,名为箫张,父亲箫洞之,是旧朝进士,母亲张芸儿,是丹州书香门第之女。箫洞之一直在云庭做官,一直做到了礼部侍郎,最后申请调回丹州做了几年州官,就撒手人寰,随后将这偌大产业传给了箫张。这箫张,倒是和自己名字一般嚣张跋扈,不可一世,家中产业不仅在其手中发扬光大,而且箫家地位不断长高,只因为他在新皇成立后,主动上交了一笔钱财,数目多少倒是无人可知,只是新皇龙颜大悦,赏了个丹州长史官,说是四品官职,和刺史一般无二,可是仍旧是个虚职。可是仍旧是皇上赏赐,这箫张更是喜欢。
箫张膝下原配秦氏生有一男三女,那长子便是箫定琅。箫定琅在这般环境成长,倒是天不怕地不怕,纨绔风流,那些下作名声都是传遍了整个丹州。只是也无人来管,也没人敢管,就连那郡守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一轿两马,回到了箫府。如今正直入夜,夜色冰凉,寒风过袖,直让人打颤。
箫定琅下了轿,那府中就有人,来给柳什暗、歧渊雪牵马。这些仆从见惯了家中这位大少爷的脾性,时不时的就带陌生人回到府中,今日景象又是如此,莫不是放好轿子,将马匹安置好,就完事不提。
一个老者在夜色中的内府走了出来,穿着厚实衣服,岁数也大些,走起路来有些缓慢,他缓缓走到府外,迎接着箫定琅,说道:“大少爷,晚饭刚用过,是否给你备着饭菜。”
箫定琅说道:“宋管家,有劳了。我正好有两个朋友来此,你给安排一下住宿,顺便在南客厅备好晚饭。”
宋管家看向了后面两人,也是知道又是大少爷不知哪里来的朋友,脸上依旧堆满笑容,说道:“家主,说你回来后,去书房见见他,有些事情和你交代。”
箫定琅问道:“不知何事?”宋管家说道:“那也不是老生常谈,丹州城西边的药草产业,老爷还是希望你能为他分忧,前去营生一番。”“又是这事,你也知道,我素来不喜欢这种事情。”
箫定琅回身对着柳什暗两人说道:“柳公子和夫人待会先去客房稍作,这位是周管家,一切都会安排好。家父唤我有些事情,这就先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