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那雨夜,在那无数惊雷轰动的秋雨秋风之夜,一个少年面对无尽风雨,在那灯火暗黄的客栈,在那乌云遍布之下的天地,在那众人举杯的时刻,少年念起了诗,一句句比那惊雷更是惊天动地!
“今夜陌路知己,杯酒敬天地,那就,将近酒,杯莫停!与尔同销万古愁!”
于是众人举杯,高饮一杯,或是一碗,或是一壶,杯莫停,欢呼不断。
“山水秋意,又是惊雷乍动,可你我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却君更尽一杯酒,,歌一阕,酒一盏,西出此地无故人!”
醉翁之意,故人在此,虽说今日刚识,却在这秋雨中仿佛是知己故人,那些浓烈之酒,将彼此距离都是拉进。
仿佛是劝酒之诗,又如舞动之歌,让人心中感触。
“唯愿当歌对酒时,风雨长照金樽里。一人大笑能几回,斗酒相逢须醉倒!”
又是一道醉酒之意,又是一句大笑对饮,众人惊叹,又是夹起了无数下酒小菜,又是一杯温酒入肚。
柳什暗拿摇晃身子,到了那客栈中间,拿起了一碗酒,在那面对无数目光,又是道:“酒冷了!小二再温酒对秋雨!”
于是那未曾见过这般场面的小二,将那几壶大酒,都是抬到了后屋,开始了温酒,他温酒很快,生怕错过客栈内这般场景。
那个少年仿佛有着不一样的魔力,那些诗文让众人都是不觉举杯同饮,若不是自己是那店内小二,掌柜不给多饮,怕是自己也要醉倒在那客栈内。
那客栈内,还是欢呼一片。
“柳才子真是才学,再继续!”
少年听语,又是继续诗文从口舌中飞出,带着那些醉酒之意,他宛如一道在那风雨中逍遥的游龙,将那些惊雷闪电的光芒声响,都是遮盖!
“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白日放歌须纵酒,美酒一杯声一曲!”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
“诸位,举杯!”
烛火中,目光中,一个少年,才华不断,无数诗文吟诵而出,一字一句,将所有人都是倾倒!
虽说,不是所有人都能懂那少年的诗句,也不是全都懂那些诗中真意,只是这个少年顺手拈来,处处生花,将客栈内的激情点燃到了最高头。
那角落里有着一个老者,那是今日在那郡守府教书的看先生,他每次教书后,都喜欢也夜晚在这个客栈喝点小酒,今日他也是被困在了这场大雨中。
他原以为那个对自己行礼的少年,只是自己的一个学生后辈,那时也是不太在意。
可是,如今这位老先生,看着那个少年杯酒诵诗文,手捧酒杯,对饮众人,丝毫不怯场,又丝毫不过,把持有度,让这个看先生都是敬佩不已。
“他才是吾师!能够在晚年见此场景,也算是今生无憾了,这个少年太过惊艳了,老朽也敬佩不已。”老先生远远也敬酒一杯,此刻心内很少开心也很是满足。
在那诗文诵唱后,有些几个会弹唱会跳舞的女子,也是起舞弄清影,在那小小客栈中,只有方寸之地,只有酒与灯火,只有一些困在雨中之人,杯觥交错,可是却是让人欣喜不已。
小小天地,就算风雨困顿,就算回去之路就算被阻,就算那惊雷闪电将恐惧带领,可是在这个小小天地中,还是有着那些温暖那些世外桃源般的欢乐。
或许贫穷,或许衣食有忧,或许每日还未生存着想,可是若是能够暂时忘却悲痛还有那些日子的难过,那又为何不得欢就欢?
柳什暗从人群中逃出,在那一处客栈窗口,靠着窗户墙壁,外面哗啦啦的秋雨仍旧不停歇下着,外面那些秋风仍旧侵袭不断,传来吹动一切的鼓动之声。
少年头有些晕,喝酒很多,已经到了沉醉的时刻,可是他仍旧没有想就此沉醉。
少年看着那些仍旧在欢呼仍旧在不断举杯之人,露出了笑意,或许今日有些人的口袋会被掏空,或许这个客栈内的烈酒都会被喝光,可是那又何如呢?
这个突然来临的大雨,这个惊雷不断地十月,仿佛带着太多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