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正直春暖花开,万物复苏的时节,冰雪已经融化,汩汩细流汇集起了小溪哗啦哗啦的流淌着,在李家村的东边注入了大溪河,大溪河九曲十八弯过多个府区,李家村坐落在曲河镇附近的大溪河边,是个五十几户的小村,像这样的村屯在大溪河足有上百个,在伏牛山坳里。村边的一片庄稼地里,隐约的有几个老农模样的人正在赶着瘦弱的黄牛犁地,送肥。
“吃饭了。”午时从村口方蹒跚的走来一个略胖晒的有些发黑的农妇,她穿着灰色粗布长裙,腰间系着围巾,头缠着一方粉色花头巾。边走边向庄稼地里的人喊着。
一个中等有些憨厚的三十岁矮个子把镐头往地上一戳,揪起一片衣角在脸上擦了下冲着身后一个年轻人和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喊道:“二弟,小五子走。”
身后的两人早就停了下来跟着那个矮个子向那农妇走了过去。离了好远那个被叫二弟的年轻人就喊了起来:“大嫂的菜做的好香,都飘到这里了。”
“那还用说,你嫂子的娘家那可是开馆子的,做些小菜那还不是小意思。”矮子说。
“大虎哥你可真有口福呀。”两人说笑着。
“那是,你大虎哥是谁,要是一般人我能看上?”矮个的大虎奔到了那农妇前,伸手就向食盒里探。一边探一边笑着说,憨厚的露出一口的黄牙。
“吹,吹,吹,你就会吹,就会吃。还会干啥?”女人突然拿起盒盖子连连在他的头上敲打了三下。厌烦的说。大虎一边做着躲闪一边急着摸索,终于拿到了一个大饼子,掰了一半直仍给了那个年轻人。显然他是早有防备。
“妈妈,我也要。”小五子可能也饿了跑了上来直奔食盒。
女人一把将孩子拉了过来吼着道:“不擦手,不行吃。”
“啊爹也没有擦手,他怎么可以吃?”小孩子挣扎着脱开去翻动着食盒。不服气的说。
农妇啪的下打了那小孩的手背,趁小孩缩手之机已经把里面的大饼,和几碗炖土豆,豆角的拿了出来。摆在了食盒上。拿起了个大饼重重的塞到小孩的手里道:“就你话多。”
“二弟呀,让你见笑了。”那妇女安顿了小五子后对那年轻人说。
“哪里,看你们这样我真的很羡慕你们。多么快乐,有时我想要是和家人能在一起,像你们一样那该多好。”年轻人咬了一口大饼坐了下来说道。
“这有什么好羡慕的,穷乡僻壤,吃不饱穿不暖的。靠这点薄田也过不少好日子。”农妇说着又瞟了眼矮子大虎。
“婆娘你就是贪心不足,你看乡里乡亲的,哪个不是这样过,咱们穷,别人也没有富吗?”大虎好象有些不满意那妇女的牢骚,狠咬了一口饼噎了下去说。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谁不希望自己嫁个好人,穿上锦衣,吃上玉食。如这般粗布麻衣,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几代能混出头来。亏你个大男人说的出口。”女人不示弱瞪起眼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