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片刻于豹突然说道:“不能在拖了。”他说着就象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相仿,麻利的将两匹马解开,一匹自己一匹给大虎。“能上战场?”大虎实在摸不到头有些疑惑的问道。刚才还听他说不是战马,现在怎么还要骑呢。“全城抗击,城破敌人必然恼怒屠城,我们在这里难免一死。拼拼看把。”于豹严峻的说道。
“屠城?那刀疤脸他们不都得死吗?不行我得叫他们去。”大虎有些幼稚的说道。
“你别傻了,现在他们恐怕早都死了。正常人都不能抵挡,何况他们还都有残疾。”于豹拉住大虎说道。大虎惊呆了,眼前那几个不十分熟悉的身影来回的晃动着,鲜活的生命竟然在一瞬间就全部消失,他的心象被刀子绞动一样难受。“别愣着了赶紧把身上的伤好好包下,等会我们就想办法混出城去。”于豹说着将身上的铠甲脱下,在他背后那条斜长的伤口处的衣服都被血染红。“来帮我包下。”于豹把衣服撕成条子递给大虎。大虎接过便缠了两下,算是把伤口处理了。于豹重新披上铠甲冲大虎一摆手道:“你跟着我,咱两得抓个舌头,探听下敌情。你跟着我看我手势行事。”说着就往营门口走,到了门口,他并没有直接出去,而是停下来细细的听了会,外面甚是杂乱,喊声,杀声相互搀杂着。这就说明敌人还没有控制住城里,他们还有机可成,他慢慢把头探了出去,四下里张望了下发现都是从城上下来的慌乱的百姓,他放了心叫着大虎一起出来。两人在慌乱的人群中寻找着追上来的敌兵。这很容易办刀,因为进攻和退逃的兵是不一样的,进攻的人一般都是神情高涨,高举着刀枪时刻准备着砍杀的姿势。而败退的人则是神色慌张,拖着刀枪而走。而且还有一个标志那就是各镇都有自己的标志。曲河镇的周刺史兵穿的战裙是黄边。这是表示和朝廷一致的意思,是朝廷方面的。而其他的藩镇则是或黑,或红,或蓝或绿,以表示自己对军队有绝对的领导权。当时势力众多,都希望从乱世中得势,这就要求他们自己有明确的态度。否则就会遭到其他势力的共同讨伐将自己吞掉。但对待朝廷,他们却都是理直气壮的。因为朝廷很弱。
慌乱的百姓随着战事已经移向了城中心。他们这里反而人少了。满大街的狼籍,敌兵还在往里面冲着,于豹看准了三个向前跑的敌兵,决定朝他们下手,就悄悄的抽出刀来,用手比画,示意大虎做好准备。大虎单手拎着铡刀,此刻他已经不象开始那么紧张和胆怯了,也不允许他胆怯。很快三人就到了大虎他们藏匿的地方,于豹看准了一下窜出一刀正将最前面的敌兵捅了个透心凉,这突如其来的袭击立刻引起了后面两人的反击。此刻他们已经和于豹交错起来,正对于豹形成夹击的态势。两人显然也是经过大战的并没有迟疑,拧腰就朝于豹砍来,但是他们却没有看到后上来的大虎,他只比于豹慢了一步,但是于豹训练有速,这一步已经差了不少,也让敌人忽略了他的存在。在两个敌人极力进攻时,他的铡刀就呼的下将靠近他的那个敌人给料理了。剩下的那个敌兵一见又多了一个,而自己这边倒了两个瞬间形式就成为了弱势。他不是傻子忙回身就跑。于豹那能让他逃脱,一旦走脱,自己和大虎就陷入危险之中。于豹反映极快,一个扫趟腿,那敌兵就摔倒在了地上,于豹紧步跟上一脚踢飞那人手中的刀。俯身一把将他揪了起来,刀刷的下压到他的脖子上厉声说道:“别出声,出声就宰了你。”那敌兵也是识趣的,知道是被人抓了舌头就老实的点了点头。于豹立刻押着他窜进了胡同里。
“你们的头是谁,城外有多少兵。”于豹低沉着问道。此刻大虎藏在胡同口向外张望给于豹放哨。“头,头是尔甘查,城外联军有三万,我们有八千人,负责主功,现在进城的就是我们的部队。”那敌兵答的十分痛快,命在人手里,这也是无奈,谁不怕死呢。
“除了你们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