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哥呀,你怎么还如此怕事,即便你驯马不利,那也是他骑技不精,怪不得哥哥,莫放在心上,况且人已经死了,谁还能治罪你呢。”
“可我这心里总是没底呀。”大虎一副哭相说道。
“哥哥不必担心,这庞刺史临阵脱逃必被梁王治罪,他即使不被马踢死,也会死在军法之下,这些人跟着逃脱定也自身难保,谁还能顾的上你。哥哥若不安心,可随我入澶州。”刘玉楼安慰道。
“好,好!”大虎连连点头。
庞刺史一死,主事卫州便落在留守身上,他将所有战报一并如实报了梁王,等消息回来果如刘玉楼所分析的一样,那几个逃跑的官员是统统下了大牢,庞刺史家也被抄了。随后又过两天新的卫州刺史前来上任。刘玉楼支援任务也完成也将离去。就将大虎的军号给提了出来带回到澶州加到澶州军号当中。大虎由于有养伤也就没跟着走,想想自己就要走了大虎还有些不舍他还有两兄弟要去看看,还有于豹的事情未了。于是就来找郭武,这郭武因去了相州办公差就没赶上战事,等他带兵回来时那李继韬已经逃去,因此他是毫发无伤。
得知大虎要去澶州,郭武就又把饿死鬼鲁八两给叫来,三人又来到八仙醉酒楼。那店小二眼贼,一见这三人又连忙笑脸迎来:“三位爷,楼上请,小人可是日日盼着大爷呢。”大虎摇了摇头如今他已经知道这都是套路。
三人点了菜要了酒就吃开了,这三人尤其是大虎可谓是倒透了霉运,自从接了驯马的差使后,暗算,被打,被刺,被砍都尝了个遍,心里早就积攒了一肚子怨气。因此酒一下肚这嘴就没把门的把最近几个月的事情如同竹桶倒豆子一般巴巴的一顿说。饿死鬼鲁八两和郭武两人听后都大为诧异。相互看了看后饿死鬼给大虎倒了酒看了大虎背后的伤说道:“真没想到大哥竟然如此多磨多难。倒是小弟的疏忽。”
“我没有怪二弟的意思,是这官道兵途太黑暗了。在这里谋食太不易了。”大虎一口酒下去却动作太大扭了伤口,做出一副皱眉,呲牙咧嘴的痛苦状。
“大哥,当兵本是提脑袋的活计。”郭武很奇怪这大哥为什么说这样的话。
“可我只是养马的,跟本就不是上战场,着要与敌人拼杀,挨个刀留个血的我不埋怨,值当。可你说我这伺候马的人,时不时的刀子,棍子跟我过不去,是不是有些冤呢?”大虎对自己的遭遇感到很不平。
饿死鬼鲁八两挠了挠头思索道:“是有些冤呢!如果在这样下去哥哥莫不如真的到战场多少还能博些痛快。”
“不瞒兄弟,这次澶州来的将军也是哥以前的哥们,当初我们两几乎是差不多参加兵的,可人家都当到宣节校尉了,打仗就是一个猛,单单来卫州一天之内退李继韬重夺卫州,斩李大铁棍扫灭匪患,立功不小,恐怕回去就得高升,我这次能死里逃生也多亏我这兄弟相救,我想好了,人就这一辈子,好活歹活都是活,可无论怎么得也的活出个样来。所以我决定跟着他拿刀子,再也不拿鞭子了。”大虎是一口气说了个痛快。
“大哥,这样的兄弟为何不与我等相见,是瞧不起兄弟。”郭武闻言立即挑理道。
“哪里话,他是我兄弟,你们也是我兄弟,我这几天就想让你们相见,可他急于回去复命就没有抽出时间,以后我寻个方便定遂了兄弟的愿。”
“好,我可记着呢,哥哥莫忘了。”郭武举起酒碗一饮而尽。
“也别忘了我,大哥的兄弟也就是我的兄弟,小弟虽然一介布衣,但也是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人。”饿死鬼鲁八两也举起碗一饮而尽。
“小事一桩,小事一桩。”大虎也喝了一碗。
“大哥什么时候动身。”郭武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