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议论的时候大虎和王文举已经交战了三十多合,的确现在大虎刚使用这陌生的枪法果然不够精纯,在王文举的猛攻之下就慌乱起来竟忘了后续枪法,于是开始乱打起来左挡,右挡,上拦,下拦,招式平庸古板,极为被动。
刘知俊眉头一皱当初见时这飞将军挺猛的如今怎这翻狼狈象,红脸监军吴本这时说道:“大帅我说什么来着,看来这家伙是程咬金的斧子头三下呀,过了这劲就漏了破绽,现在就只这一招拦挡了!”
“击鼓催战——”刘知俊下了命令,这可是大战时的鼓令,一般比试皆不使用,刘知俊之所以这样做就是要看看这飞将军是真有本事装的让着王文举还是表里不一的家伙。
咚——咚——咚咚咚一连串的鼓声传来,王文举听的明白这是让自己赶紧把他给拨撸下去的节奏呀,于是手上加劲,一刀仅似一刀,一刀快似一刀。高压之下大虎顿感吃力起来,这可怎么办枪招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大虎一阵忙呼着抵挡心里却不停的在责怪自己。一分心王文举的快刀的刀柄就扫了过来直接扫到了他的胳膊上,整个胳膊瞬间就麻了起来,暗叫不好急忙拨马就跑。王文举拍马就追,大虎这个懊悔心里不停的骂:“自己又分心,又分心上次就是分心好悬没让李嗣源给灭了。怎么这么不长记性!”想起李嗣源的长槊他就冒冷汗。仗着自己马匹占优,大虎与王文举兜起了圈子,王文举干瞪眼追不上,气的在后面哇哇怪叫。
大虎回头看去这景象就象当初和李嗣源冲杀自己时的一样,只不过王文举没有李嗣源的手段而已。暗叹道:“我这要是李嗣源回身给他一枪他不死也得重伤。”叹归叹自己毕竟不是李嗣源,此时胳膊已经缓了过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大枪凝眉想道:“我这样的跑总不是办法,何照葫芦画瓢学学李嗣源。可自己这枪短在怎么划刺也不及那槊呀。看来只有使诈了,马啊马啊,全靠你了。”大虎暗中祈祷圈马回来又冲向王文举转眼就到了跟前。
王文举着时火气正盛举刀就是有劈,大虎一拦,这次拦的可不是平常的正面拦截而是左手前右手后侧身抵挡,枪尖斜冲着前方。王文举见刀被拦阻就顺势横扫一刀。这招数大虎已经见了好几次了可以说是使刀的惯用手法。大虎见刀横了过来眼睛一亮双腿一蹄马前腿,那马扑通一声竟然卧倒前腿趴在了地上,大虎整个身体就降低了一大截,王文举的刀可就走空了,这时台上的刘知俊等人见大虎摔倒都以为毕竟为王文举所败,就都失去了看下去的兴致,正准备名金宣布胜负之时。场上传来了王文举的一声惊叫。声音充满了了惊骇之意。众人定睛王文举的盔樱已经掉在了地上,原来在大虎身矮下时左手就松开了枪杆,右手腕微微摆动枪头就对准了王文举,随之后仰的身体连同右臂猛的前伸,手腕一抖之下枪就从手里滑了出来一下就伸出了半截,大枪自下而上就戳向了王文举。快!快!如同闪电般连大虎都没有看清楚,就把王文举的盔樱给戳掉了,王文举战斗经验何其丰富感觉头上不对劲吓得大叫一声拍马就跑开了。
“好一个卧马顺枪,这招防不胜防,就是我与他对阵也要吃大亏。”刘知俊说着不禁站了起来。
“真是人不可貌相,这样一副忠厚憨直的面孔心却如此奸诈。”红脸监军吴本眼睛微眯带着一副意外的口气阴阳怪气的道。
“兵不厌诈——力敌智取皆为胜耳!”刘知俊笑了笑说。
王文举跑开后摸了摸头盔吓出了一身冷汗,挂了刀来到大虎面前拱手道:“谢韩兄弟手下留情。”
大虎慌张的拱手还礼,刚才真的可以说是瞎琢磨的一招竟然生了奇效,让这位看不起自己的王将军低了头。
王文举此时跑到台下高声道:“大帅韩将军果然厉害我认输!”
“那他可能做你的副手?”刘知俊问道。
“我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