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不错。”江漫天神情冷峻:“海凤岛存在数十年,即使当年澹台煌在东海,也不知道此岛的隐秘。可是一夜之间,官兵和海匪就勾结在一起,突然杀过来,他们对岛上的地下路径似乎是了若指掌,就像是一直都在岛上生活着先不管官兵和海匪是如何走到一起,我只想知道,他们是从哪里知道岛上的地下路径?”
孔笙点头道:“老爷说的没错,就算真是岛上常年住着的那些人,鬼王也是管理的极为严格,不令他们随意走动,他们都无法知道岛上完整的地下路径,这些官兵海匪又从何知晓?”
“只能有一种解释。”江漫天神情阴冷:“有!”
“?”孔笙身体一震,另外两名护卫也是对视一眼。
江漫天冷笑道:“能够在岛上随意走动的人并不多,除我之外,也就是鬼王和陆商鹤那几人了。”
“老爷,你是怀疑陆商鹤?”
“不是陆商鹤。”江漫天摇头道:“所有人都可能是,唯独他不可能。”顿了一顿,才道:“陆商鹤不可能,可是他带来一人,却是大有可能。”
孔笙一愣,江漫天叹道:“陆商鹤在西川没有了立足之地,丐帮又在四处找寻他的下落,隐主令他前来东海,在我们这边暂且躲避。陆商鹤倒也确实有领袖之才,有他在这边,他日也可大用。”
“那老爷说的是?”
“孔笙,陆商鹤前来东海,当日你是和我一起见过的。”江漫天皱眉道:“他身边还带着一个年轻人,你可记得?”
孔笙点头道:“记得,老爷,难道?”
“当时我没有告诉你,那年轻人是锦衣齐家的人。”江漫天目露寒光:“陆商鹤是前来东海的途中遇见,那人叫做齐玉,是齐景的庶子,已经被锦衣齐家赶出了家门。”
孔笙吃惊道:“他是锦衣齐家的人?”似乎明白过来:“小的明白了,那个齐玉,定然是。”
“我思来想去,只有这个可能。”江漫天冷笑道:“这是一处苦肉计,我甚至怀疑不是陆商鹤遇上了他,而是他故意等着陆商鹤上钩,就是要跟在陆商鹤身边,摸摸陆商鹤的底。我们都以为齐玉被逐出家门,心里一定对锦衣齐家怨恨非常,可是谁又能保证这一切不是一场阴谋?”
孔笙握拳道:“老爷,早知如此,当时就该宰了那小子。”
“我对陆商鹤还是十分信任的,齐玉跟着陆商鹤一起过来,总要给陆商鹤一些面子。”江漫天叹道:“而且陆商鹤是个极其精明之辈,我心中虽然疑虑,但寻思陆商鹤既然将他带在身边,总能控制住他。”
“老爷,您这样一说,小的确定那就是齐玉无疑。”孔笙恨声道:“海凤岛从来都是隐秘至极,这一次齐玉来了没多久,官兵就知道了岛上的隐秘,而且连地下通道也一清二楚,除了是齐玉泄漏消息,实在没有其他的解释。其余这些日子一直待在岛上,而且老爷看在陆商鹤的面子上,对他也是十分宽容,此人能在岛上任意走动,他正好借此机会,将岛上的地形摸熟,然后暗中与齐宁勾结在一起!”
江漫天微微颔首:“应该就是如此了。”冷笑道:“此人毁我宝岛,无论如何,也要将此人碎尸万段。”说到这里,也不知是否因为气急攻心,一阵剧烈咳嗽,孔笙忙道:“老爷,你先歇息,我们一直向东北方过去。”
江漫天道:“照这个速度,往东北方一直划,也就两个多时辰就差不多了,天亮之前,你们会看到一座岛,那座岛附近也是人迹罕至,咱们去那里就是。”
孔笙似乎明白什么,低声问道:“老爷,难道是?”
江漫天微微颔首,孔笙皱眉道:“老爷,会不会那边也?”
“如果真是齐玉出卖了我们,那边必然还很安全。”江漫天道:“齐玉只登过海凤岛,并不知道那座岛的存在,就连陆商鹤也只听说并无亲自登岛,齐玉如果私下与官兵勾结,就只能知道海凤岛,那边不会有什么问题。”
孔笙点头,向其他二人吩咐道:“弟兄们,加把力气,咱们很快就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