铸玉会新时代的开启,也预示着合玉门装满罪恶的盒子正慢慢开启,其中的魑魅魍魉张牙舞爪地爬了出来,准备大闹一番。
合玉门门主盛丰坐在自己的房间内,翻阅着今年北京春拍会的玉器图册,脸上带着诡异莫测的笑容,他知道自己的大儿子盛钰堂正在做着万全的准备,说不定在预定时间之前就会出现,而自己的小儿子盛子邰则在哈尔滨安静地等着,等着刑术他们的最终答复,同时也期待着徐氏兄弟展开计划的第一步,只要第一步计划成功,哪怕是只成功一半,后续的事情就好办了。
而刑术这边,他并没有立即去找贺晨雪,而是隔了两天后,才去了第一次见贺晨雪时她所住的那个屋子。
敲开门之后,刑术见贺晨雪穿着一身睡衣站在那,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见着他也很冷淡,打开门之后转身就走,直接回到卧室。
刑术有些尴尬地站在门口,不知道该说什么。
贺晨雪在卧室内说:“进来吧,记得换鞋,我换衣服。”
刑术换鞋的同时问:“这几天没睡好?”
“我在找资料研究甲厝殿,可惜,根本找不到有用的资料。”贺晨雪关着门在里面回答。
刑术四下看着:“那是肯定的,我都完全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但是,这次我们不得不去,对了,凡孟有没有告诉过你什么?”
刑术想知道凡孟有没有告诉过关于她姐姐贺月佳的事情,但屋内的贺晨雪没有马上回答,在里面换好了衣服,换上了一身比较轻便休闲的服装之后走了出来才回答:“没有,关于甲厝殿的事情他也没有透露,只是让我们去长沙之后,找一个叫万荣的人。”
“万荣?”刑术皱眉,“是不是长沙的那个收藏家?”
贺晨雪倒着咖啡:“你认识?”
刑术点头:“认识,美籍华人,多年前才回来,以前是生意人,回来之后与各地的湖南商会关系密切,痴迷玉器,号称手上有中国各个朝代的玉器制品,但谁也没有证实过,他的消息还很灵通,各个层面的消息他都收,而且还真出钱买,也不知道为什么,所以这个收藏家,不仅收藏玉器,也收藏各地的消息,我曾经用一块隋朝的玉器在他那换过一个准确的消息。”
贺晨雪端着咖啡递给刑术,刑术拿过咖啡道:“这几天你憔悴了不少,没事吧?”
贺晨雪微微摇头:“没事,都过去了。”
“你姐姐的事情,凡孟有没有告诉你?”刑术直言问,他迫切想知道。
贺晨雪摇头:“没有,他每次都是说,太晚了,下次再说吧,即便是在大清早也这样说。”
刑术听完她这句话明显愣了下,贺晨雪意识到了什么,立即解释道:“我和他没什么,我说大清早并不是说我和他一起起床,而是那几天我一直住在他家,分开住的。”
刑术点头,低头看着咖啡杯:“有茶吗?我喜欢喝茶。”
“慢慢适应吧,人总得适应,咖啡和茶都得喝,不是吗?”贺晨雪笑了笑,转身去收拾自己的包,同时问,“我们也该做准备了,你这次也准备带上阎王他们吗?”
刑术道:“阎王我必须带上,这是必要的人选,原本准备带阎王、你、凡孟,但是凡孟已经回长沙了,也许是急着去见你姐姐吧,所以,除了我、你和阎王之外,我还得找两个人。”
贺晨雪点头:“白仲政算一个?还有谁?你总不会找田炼峰同行吧?”
刑术摇头:“白仲政也不去,带着他麻烦,炼峰得帮我看铺子。”
贺晨雪微微皱眉:“那还有什么人选?”
“我今天来找你,就是带你一起去认识认识,稍微有点远,在长春,我定了两张高铁票。上午去,晚上回。”刑术看着贺晨雪的包,“记得带身份证。”
贺晨雪点头:“随身携带,走吧。”
贺晨雪俯身换鞋的时候,刑术看着她的背影,就那么看着,忽然间问:“晨雪,你还喜欢凡孟吗?”
贺晨雪慢慢起身,侧过头来:“我不是小时候了,我不会再学姐姐了,不会再像从前一样,她喜欢什么,我就喜欢什么,走吧。”
从哈尔滨坐高铁到长春也不到一个小时,不像从前,大家都不会选择坐火车,而是坐走高速的旅游大巴。在长春西站下车之后,两人坐出租车一路开到长春影视城门外,随后刑术打了个电话,在那等待着,等了许久,从影视城中跑出一个满脸络腮胡子,戴着圆边奔尼帽和墨镜的男子,男子手中还拿着一个带长镜头的相机,见着刑术之后上前就抱住他。
“你小子终于想起我来了!上次在四川一别,已经多少年了?”男子咧嘴笑着,扭头看着贺晨雪,“这位是?”
“这是……”刑术正要介绍的时候,贺晨雪上前道,“我是他未婚妻,我叫贺晨雪。”
“未婚妻!?”男子很惊讶,看着刑术,随后道,“你小子可以呀,从哪儿骗来的仙女?”
刑术看了一眼贺晨雪,觉得不好意思,但也没有反驳,向贺晨雪介绍道:“这是谭通,绰号炮王,他的身份多,混在影视圈子里面,做道具师、烟火师,呃……现在看这模样,像是做摄影师了。”
“别胡说,我现在就是兼职当当剧照,这段时间不是没戏拍吗?就在影视城里面替人拍拍照片,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谭通说完看着影视城门口,“你们要不要进去玩玩?我打声招呼去。”
刑术摇头:“不用了,我找你来商量点事,正经事。”
谭通看着四周:“外面也没什么清静地方,还是进去吧,去我朋友的服装间呆一会儿,他们的戏还没开机呢,还在准备服装什么的,演员也没有来试妆,挺清静的。”
刑术只得点头,等谭通去门口找人带他们进去的时候,刑术道:“这个谭通,早年呢,家里挺穷的,读武校出来的,没活儿干,干了两年保安,某次遇到剧组拍戏,他跑了回龙套,因为身手还不错的原因,被一个武指看上了,带他入行,当了几年的武行,因为为人不错,人也聪明,做了武术指导和执行导演,但这小子吧,讨厌麻烦事,最后干脆跟着一个道具师父学,做道具,做那些乱七八糟的枪火呀什么的,是个能人,精通不少东西。”
贺晨雪奇怪地问:“和我们不对口呀,为什么找他?”
“他是湖南人,对当地情况了解,而且这么多年拍戏走遍(www.biquwu.cn)大江南北,对各地民俗民风也很了解,还会一部分苗语,湖南本地方言更不用说了,做事比较镇定,拳脚功夫也不错。”刑术见谭通转身拨开人群朝着这边走来,“知道他为什么要叫炮王吗?以前他做烟火师的时候,从来没有出过事,很安全。”
贺晨雪一愣:“你该不会……”
还没说完,谭通已经走了过来,朝着他们挥手道:“搞定,走!”
……
哈尔滨方面,傅茗伟撤掉了出租屋内的小组,让固定小组变成了机动小组,以各种车辆作为掩护,紧盯着随时都可能离开的徐氏兄弟,与他所预料一样,等警察撤走之后,徐氏兄弟就离开了出租屋,走出小区后,徐生和徐道上了出租车,而徐财和徐有则上了公交车,朝着两个不同的方向走去。
坐在出租车内的傅茗伟看着前方的出租车,拿起对讲机道:“1组和2组跟上出租车,保持一定的距离,现在不是车流高峰期,尾随太近容易被发现,3组和4组准备,步行小组那边,上公交车之后,分成两批,一批站在前门,一批站在后门,谨防那两人突然下车。”
对讲机传来各小组的回应后,傅茗伟这才拍了拍前方座椅:“国衔,开车,保持距离。”
董国衔发动出租车,朝着前方匀速驶去,同时问:“傅队,咱们直接联系出租车公司让他们定位不就行了吗?现在出租车不都有gps吗,还有车内摄像头。”
“太麻烦了,他们肯定会换车。”董国衔摇头,“一旦换车,我们还得让出租车公司方面重新盯,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件事就没法保密了,这年头,大家有点事儿就拍照发个微博朋友圈什么的,事儿一旦大了,到时候就麻烦了。”
董国衔点头:“也是。”
此时,1组方面传来消息:“傅队,徐生和徐道下车了,他们进了背街。”
傅茗伟拿起对讲机道:“1组慢慢开进去,速度不要太快,2组从另外一头绕进背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