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凛冽的寒风在爱丽丝的耳边呼啸,雪花擦过了她的发梢。魔理沙骑在魔法扫把的前头,她则侧身坐在后头,一手撑着扫把杆,一手按着头发,那金色的发丝随风而动。
新扫帚“究极魔理沙极光彗星二号机”拖着长长的光尘尾巴,扫过了冻成冰镜的雾之湖。在远方的迷雾之中,那庞大的、红魔馆的影子,正渐渐地清晰起来。
“还有三十秒!”魔理沙迎风吼道,“做好战斗准备!”
金发的小人偶从爱丽丝的领口里头探出了脑袋,满眼好奇地望向了前方。爱丽丝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又将她按回到了那温暖的衣服里。
这个时候,爱丽丝忽然间有了一种,坐在冲向诺曼底海滩的登陆船上的美军士兵一般的感觉,仿佛在那前方等着她的,是一场有去无回的胜利之旅一般。
“说起来,诺曼底的人偶该是什么颜色的呢?”爱丽丝冷不丁地这么说道。
“是降落伞的米白色!”
魔理沙不假思索地叫道。
“he a't gonna jup no ore(他再也不用跳伞了)!”
她嘴里头哼着某只七十年前的老军歌,让这有些紧张的气氛活跃得恰到好处直到某个绿衣服红头发的家伙毫无征兆地从迷雾里头窜了出来,飞到了魔法扫帚的正前方。
“哎呦!”
“我滴妈呀!”
这一撞,给魔理沙撞了个措手不及。失去了方向的扫把载着惊声尖叫的二人,猛地栽到了地上,摔了她俩一身的雪还好是雪。
至于用身体将她俩撞下来的那个人嘛
“不错,你所见到的就是传说中的”
红魔馆的门卫,红美铃,潇洒地落到了地上,原地摆了个“金鸡独立”的把式,得意地道:
“黑虎掠过秃鹰!”
魔理沙一骨碌,从地上滚了起来,顺手抓起了落在一旁的帽子,扣到了头上。她两下抖掉了身上的雪块,又一口吐出了嘴里的冰碴子,骂道:
“格老子的!”
与这位莽夫相比,爱丽丝·玛格特罗伊德的起身方式就优雅得多了。她从容不迫地站了起来,伸手替自己,以及怀中的几个七荤八素的小人偶掸了掸雪片,接着提起裙子,一低头,风度翩翩地行了一礼,道:
“早安,红美铃小姐,”
“早安个屁啊!”
站在她身旁的魔理沙吼着,冲着右边的空气一伸手,都不带瞅上一眼,那魔法扫帚便从雪堆里蹦了出来,自个飞回到了她的手中。她便用扫把指着红美铃的脸,冲她嚷道:
“你这家伙,平时睡得跟死猪一样,怎么偏偏今天这么有劲,吃错药了吗?”
“nononononono,这位可人儿!”红美铃冲着她一个劲儿地摇手指头,以美国人一般圆润婉转的口音讲道:
“窝这是被一记突如其来的飞刀打通了任督二脉,今天的窝已经不是昨天的窝了!”
“哈?是吗?”
魔理沙听了这调笑一般的口气,这刻意而为的口音,顿时便是气不打一处来。她顶着额头上那暴起的青筋,从口袋里头掏出了她的终极大杀器:迷你八卦炉。
“真的很巧,今天的我也不是昨天的我了。”她举起了八卦炉,对准了红美铃,冷声道,“今天的我”
“没有慈悲。”
言罢,毁灭的白光便冲破了限制,从魔理沙手中的小盒子里喷涌而出。
(二)
过热的八卦炉冒着白烟,就像牛仔手中的左轮。魔炮在地上犁出了一道浅沟,从魔理沙的面前,一直向红魔馆的那扇大铁门延伸过去,最终却在红美铃的面前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