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二爷看了看其余族人一眼,心中微微有些不悦,虽然如此,但还是出去了,毕竟这个家是太爷做主。
下人走后,二爷将剩下的人也带了出去,原来人满为患的房间,瞬间空了下来。而那些离开的族人先前还没说什么,一到门外就开始埋怨起来。
“这叫什么啊,有事不跟自己家人说,给一个外人说。二哥,您说大哥这做的是不是太过了?”紧跟在二爷后面的男子忍不住埋怨起来。
这人是太爷另一个弟弟,名叫张兆环,也就是张家的三爷,他与太爷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此人吃喝嫖赌样样在行,可以说是嗜赌成性,是典型的花花公子。
如果没有太爷压着,张家的产业,早就被他败光了,所以跟太爷极不对付。
二爷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背着手继续往前走。
“就是,程管家一个外人在里面,让我们出来,一个管家而已,能有我们重要,这不是胳膊肘往外拐嘛。”一个妇人连忙跟道。
这人是三爷张兆环的老婆,一个心眼不好的女人。两人整天想法设法的榨取家里的钱财,典型的一个尖嘴薄舌的女人。
一个嗜赌成性的花花公子,一个尖嘴薄舌的女人,真可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两人挑头,很快引起其他家族成员的七嘴八舌。
……
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其中最多的就是对程管家的不满。其余的下人,只能守在门外静静的听着,张家族人再怎么不和,毕竟也是一个家的,与他们这些下人可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外面热闹,屋里可十分的安静,虽只隔了一扇门,却又是另一番天地。
程管家看了看门外,然后垂首道:“大爷,他们都走了,您有什么话就说吧。”
闻言,太爷微微收慑心神,对着镜子看了看。
见他这一举动,程管家随之望去,见又是那面镜子,心中暗忖,看来还真是出了什么怪事。
太爷稍顿了一会儿,才说道:“巧莲回来了。”
“巧莲?”
程管家跟了一句,眉头紧跟着微微一蹙,猛然听到这个名字,他还真一时想不起这么一个人。
如果不是在那次讨粮事件上,巧莲的孩子当众饿死,太爷也不会记得她,毕竟对方既无钱又无势,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农村妇女,像太爷这样的地主,自然不会将其放在心上。
见程管家想不起,太爷提醒道:“就是咱们庄西头陈后华的女人。”
听太爷这么说,程管家脑海中很快有了此人的影像,恍然道:“太爷您说的是她啊!我想起来了。上次还跟着许多村民,来我们家大门口讨要粮食。”
“对,就是她。”太爷点了点头。
说到这,程管家眉头一皱,惊诧道:“大爷,不对啊!巧莲八天前就已经死了,听说还是上吊死的,怎么可能来这呢?”
“唉!”太爷轻叹了一口气,面容复杂道:“就是人死了,这才是事情的关键,她是来找我报仇的。”
“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