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栓子似乎也躺不住了,连忙从地上坐了起来。由于之前被盔甲人抓了屁股,还咬了一口,所以伤口还没好,他只能侧着身子斜坐着,用半个好的屁股,在地上撑着身子。
想着那些发生的事,栓子突然用一脸惊恐的表情,向老头子看去。因为他觉得那盔甲人的事,应该给老头子说一说。
老头子见他这表情,也陡然一怔,显然他这表情,还真是出事的表情。
“怎么回事?快说!”老头子有些着急道。
毕竟如果真是要紧的事,早说一秒,对他来说就多一秒准备的时间。
要说起这件事,栓子一脸后悔的表情,要不是自己擅自行动,也不会出现这种事。想一想,那还都怪他自己,但是既已成为事实,也没什么不好说的。
于是就把自己遇到事情,从头到尾给老头子说了起来。
……
而就在栓子说事的时候,死在墓室里的狗子,他居然动了起来。
他缓缓睁开眼睛,那双眼睛没有一些光亮,好像是一个黯淡无光的玻璃球。不仅是他的眼睛无神,就连他的整个脸,像是被抹了一层土灰一样,一点血色都没有。
他一睁开眼睛,那死气沉沉的尸体,就开始慢慢复苏,肢体也渐渐恢复了动能。
身体抖动着,仿佛受到寒流的侵袭,在不停的打着寒噤,又像是得了一场怪病。这种现象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似乎只是为了唤醒,已死器官的苏醒。
目的达到,他便迈开了腿,虽然动作很慢,但是这轻微的动作,足以证明他确实“活”了过来。
他醒来,先是迈了一小步,好像在尝试着走动。可是他并没有成功,因为他的胸膛,被一只长矛穿过,长矛固定住了他的身体。他想要走动,必须摆脱长矛的固定,才能将自己离开原地。
他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连动了好几次,结果依旧如此。不能满足自己的想法,他颤抖着,一阵龇牙,仿佛非常生气,很排斥被禁锢束缚的感觉。
第一次没有成功,他又加大了力度。随着脚步的使劲,他的胸膛在长矛中,像是拉大锯一般,前一步后一步,后一步再前一步。长矛在胸膛的肉里,来回的穿梭,伤口上的肉都被拉出了不少,他却没有一丝疼痛的感觉。
他像活人一样,能够动弹,能够看东西,然而却没有人的感觉,也没有人的思维。他只要从枪杆的另一头,将身体穿过去,他就可以摆脱长矛,然而他却没有。
为了摆脱长矛的禁锢,他依然重复着这个动作,直至插在石棺里的枪头松动,并脱离石棺。
这时的他,才可以将步子移动,只不过身上的那根长矛还在他胸膛处插着,因此他移动的并不是很轻松。
胸膛上插着一根长矛,让他觉得很不舒服,而这种不舒服,并不是疼痛,而是让他行走起来很不方便,就仿佛在人的脖子上,缀着一个十公斤的铁球,既直不起腰来,也迈不动步子。
然而,对于这个,他似乎根本没有办法,就像猴子不会结绳子一样,都属于灵长类动物,却没有人聪明。(猴子已经成为腊肉子,他的智慧早已不存在。)
他挣扎了一番,还是未果,慢慢的也就接受了这个现实,带着胸膛穿过去的长矛,一点点向石墓外走去,虽然他走的极为的慢,但他还是迈开了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