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西院一口气跑到堂屋。
看到我一副很慌张的样子,母亲连忙从凳子上起身。
“七七,怎么了?”
我摇了摇手,有些气喘吁吁道:“没什么?我二叔一会就来。”
一听我这么说,母亲瞥了我一眼:“你这孩子,刚才吓了我一跳。”
爷爷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对我爸妈说道:“既然文宇一会就来,那我们先吃吧!”说着,让我们都坐下。
我的心里倒是五味杂陈,刚才只顾着解释,居然忘了催促二叔,让他来吃饭。
想想,我说过吃饭的事情,以他刚才的反应,应该不会不明白。
即便如此,我还是多少有些忧心忡忡。
随后坐到了凳子上,拿起桌上是筷子,当我夹第三下的时候,二叔从门外走了进来。
我清楚的看到,他进来时,目光是看向我的。
这让我又是一阵忐忑。
看他这目光,明显是告诉我,不要把今天的事情讲出来,否则后果很严重。
我不敢注视他,连忙低头认怂,不停的扒着碗里的饭。
“你这孩子,怎么光扒饭,不吃菜啊!”
在一旁坐的母亲,看到我这般,说着为我夹了好几道菜。
我这是心虚,一时间没顾得,但是却不能说。
这顿饭,我吃的特别的安静,就像是从头到尾,我的嘴被饭堵满了一样,腾不出一点空间来说话。
看到我狼吞虎咽,认真吃饭的样子,母亲与父亲,还有爷爷,都有些奇怪。
一向吃饭都不老实的我,怎么今天成了闷葫芦。
“今天上哪我去了?饿成这样!”
父亲以前主张饭不言寝不语,可是看到我今天这般,居然开口忍不住问起我话来。
他这一问,让我特别的紧张,出去二叔的事情不说,就今天去了骨灰堂这事,要是被他们知道,估计也够让我喝一壶的。
我连脑袋都不敢抬,依然继续扒着窝里的饭,然后随便回了一句:“白……白杨林场。”
说完这话,也不知道他们表情如何,心虚的我,只能靠两只耳朵来辨识。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
母亲的话,突然下了我一跳,我以为她发现了说谎。
“碗里都没饭了,你还扒!”
听母亲这么一说,我才意识到,我碗里的饭被扒完了,只剩下几颗米粒。
说真的,刚才母亲刚才的话,差点吓死我了。
“老师说‘粒粒皆辛苦’,要我们珍惜粮食,这点儿米粒不能浪费。”
如此场景,我只能这样来解释,以此显示自己坦荡,而并非心虚。
父亲听后,高兴的点了点头:“不错不错!你小子还会学以致用了。”
听到父亲的表扬,我有些受宠若惊,像父亲这样的人,很是表扬我,他教书时,倒表扬过不少别人家的孩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