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什么好的,可是傻小子就是愿意。这是人家的事情,你管不着。”乔衫轻轻的扶了一下根本就没有歪掉的镜框,颇有家庭教师的风范。
乔衫自认为很是具有哲理的话语只是换来时音的冷眼旁观,不知道是触动了这傻姑娘的内心最深处的心弦,还是惹恼了他她,乔衫心想,小鬼就是小鬼,心情就和阴晴不定的天气一样,难以揣测。有时哭,有时笑。
时音终于明白凌风为什么总是趁着自己入睡的时候,匆忙的披上衣服,然后蹑手蹑脚害怕惊醒自己,殊不知时音没有一个夜晚是真真正正的入睡过,波尔不死,大仇未报。怎么能安心入睡。偷偷摸摸前往修炼场的凌风先是进行简单的身体热身,把筋骨舒展开便是对着修炼的木人桩,一顿乱砍乱杀。后来觉得这样练可不是个办法,自己与时音还差一大截。
于是凌风捉摸出适合自己的一套练刀方法,每天晚上,把木人桩当作真真正正的人,对着心脏处,刺三百,脖颈处,砍三百。每天晚上都是如此,尤其出的三百逐渐叠加到三千。没办法的事情,虽然凌风不相信勤能补拙的这个法子,谁叫自己遇到一个不称职的老师呢,王灵倒是称职的很,可就是有点不讨喜。
练刀之余,凌风大汗淋淋,还忍不住的腹诽一句,他娘的,人这个东西就是犯贱。称职的你不喜欢。不称职的你反而偏偏那么努力。凌风啊,凌风啊还真是小贱人一个。
凌风自然知道对死板呆滞,连动都不会动的的木人桩练,根本就不会起多大的效果,只能相信笨鸟先飞的道理,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态。自己那变态老师也不教自己一套上乘的刀法,还是什么内功心法。也不来督促自己,只能什么都靠自己了。再加上小恶魔的能力有一些变态就足够了。鬼彻的能力是断,有什么神兵利刃能够阻挡自己。
半年下来,就是就是一个傻子这样玩命的练刀,也会变得异常的娴熟起来。刚何况不是傻子的凌风。每一次练完之后,凌风最讨厌的就是洗澡了,开的太大,水声太大,害怕吵醒了正在熟睡的时音。开的太洗的实在是不爽,不能完全干净的把身上的臭汗给冲掉。一边的妹妹基本上是可以无视的,这傻妹妹一旦睡着了,说的直白点,和死猪没有什么两样,拿刀捅她两下也不会有什么反应,还是一往如既往地睡觉。
有一次时音佯装被吵醒,想要好好的戏弄一番凌风,揉着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的道:“大风你大晚上的洗澡干什么?还有为什么洗澡又不开灯,你不是洗过了嘛!”
凌风只能红着脸以梦遗的理由来搪塞时音,时音的心里顿时笑开了花,摇了摇手娇羞道:“那阿风你好好的洗吧!”别提有多么的开心。可怜的凌风心里顿时像是被打翻的调料一样,五味杂陈,想死的心都有了,但是想一想还没有把时音带回去,可不能就这样毫无意义的死去。再说了,他凌风是谁,好死还不如赖活,虽然常常把死挂在嘴边上,比如说烦死了,累死了,但是这类人通常最不会自杀,因为说这些满是抱怨的话,已经发泄了心中的怨恨。凌风自然也是这一类人的一员,他可不是那些圣人,君子。
只是一个普普通通,连书都还没有读完就被召唤到异世界的高中生。
没办法,谁叫自己想装了,或者说的冠冕堂皇,浩气凛然,谁叫自己是一个最喜欢钻牛角尖的人,要么不钻。要专非要把这牛角钻个透彻,穿个底朝天。他凌风就是这样的人。
所以时音觉得眼前的这个黑发的少年有些可爱,可爱的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阿风,你到底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一句话也不说了。”时音看的是一头的雾水,刚才还有说有笑的,现在怎么就蹲在这里一声都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