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叔并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神情暗淡的回了帐篷,我没有追问,也不必追问,看他的神情便知,他不是不想说,而是不忍说。
这件事暂且告一段落,但我知道,这涉及到大是大非,不弄清楚是不行的。
天叔,还是给他一些时间吧。
休息了一上午,便开始返程。一路无话,在第二天的晚上我们便到了老村。
山狸没有停留,直接喊着我去接她母亲,我们连夜赶到天合村,进了村直奔李兰花老人的住处。很远就看见那里还亮着灯,进了屋,还好两位老人都安然无事。
见到老人后,李老人问我占军怎么没回来,我不知该怎么回答,就说:“他出了点事,一时回不来”。听到这老人急忙站了起来小声说:“那最好了,孩子,我看你是个好人,我告诉你,那个占军不是我儿子,这间房子是他去年买下来的,经常有一个人来这里和他见面,我也是他花钱雇的,还威胁我不要乱说话。”
“哦,是这样啊,那您知不知道经常来这里的那个人是谁,什么模样?”我问。
“不知道,他每次来都是晚上,你们离开的前一天晚上他还来了,他们在外面说了很久”。
听到这我明白了,占军是军方的人,上次他们攻击店铺时他眼看难以成事,便留了一个伏笔,以便有机会接近我们的核心。村里的那个人时刻留意着这里的动向,他们里外呼应,目的是除去我身边的人,让我孤立无援,难以成事,同时时刻关注着我的一举一动,看来我身上的很多秘密他们是知道的。但很矛盾,我既是他们长生的关键,又是阻碍。
老人接着说:“有一次我偷偷听到了他们的谈话,那个人说等这次事了,让占军去新疆,去一个叫什么坡的地方,去取一种土回来,有了这种土就可以进潭。这种土很稀缺,只有那里有。”
“什么土?具体是什么地方?”我问。
“没听清,好像是什么洋,”。
我:“是不是青壤?”
老人:“对,对”。
我:“那个地方是不是罗布泊?”。
老人:“好像是”。
我:“罗布泊很大,说没说哪里”。
老人:“没说,占军可能知道”。
我:“谢谢你,老人家,您不用在这里住了,占军回不来了,这里可能不安全。”
老人:“他死了?”
我:“嗯”
老人:“好,那我就自由了,太好了,我明天就搬走”。
和老人谈完话,便带着山狸母亲回到了老村。
这次在老村休整的时间可能会很长,因为再过一段时间就要过年了,这边有个习俗叫猫冬,尤其到了年关就更很少有人出去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