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楚子凡还未说完，便被白袍老者的笑声打断。
“你笑什么？”
“我笑你愚昧无知啊！”白袍老者毫不客气的说道。
半晌，白袍老者的笑声才慢慢的平息下来。
看着楚子凡解释道，“一个小小的先天境修士，老夫一巴掌便能拍死一大片，居然也恬不知耻的说自己是仙人？！也只有你这种蠢货才会相信。”
楚子凡立马不服道，“可是他能让和我一样没有修炼天赋的人也踏入修行啊。”
楚子凡的脑海里闪过秦安然的影子，心中隐隐作痛，虽然对方从始至终没有和自己说过一句话，但是这还不够吗？
不爱了，就是不爱了，说破天都没用。
挽留？
抛开别的不谈，若是能挽留住，也就没有那么多伤心人了。
楚子凡摇摇头，没有再去想这些。
白袍老者听完楚子凡的话以后，沉默半晌，才看向楚子凡，“如你所说，那么的确还有其他踏入修行的办法。”
“是吗？”
楚子凡的眼睛都亮了起来，一脸期待的看着白袍老人。
“去取一个人的灵根来不就行了？”
白袍老者思索片刻后说到。
“还能这样？”
楚子凡有些震惊的看着白袍老者，白袍老者点了点头。
“不会有事吧？”
楚子凡有些疑惑的说道，取人灵根这种事情，楚子凡闻所未闻，此时听来仿佛天方夜谭一般。
“也不是多大的事，被你取灵根的那个人会死。”白袍老者看了一眼楚子凡，继续说道，“而你也会有一定程度的几率会死。”
“嘶！”
楚子凡深吸一口气，道：“这不是损人不利己吗？”
白袍老者点了点头，说道，“不仅如此，即使你成功的嫁接过来，不是自己的始终不会真正的属于自己，不但易遭天谴，还容易走火入魔，误入歧途。”
白袍老者煞有其事的说道，听得楚子凡内心一阵后怕。
白袍老者瞥了一眼楚子凡，语气充满诱惑的说道，“不过如果你打算夺取他人灵根的话，我不但可以帮你屏蔽天机，还可以帮你解决走火入魔的风险。”
闻言，楚子凡的内心瞬间响起无数道念头。
“难道就这样放弃了吗？你那数十名兄弟和母亲难道白死了吗？”
“可是取了灵根那个人就会死，你这样的做法和那碧霞真人有什么区别？”
“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不过一条人命而已，这是必要的牺牲，又哪里比得上你的血海深仇？”
……
楚子凡的脑海里，此时想起了无数道充满蛊惑的话语，几乎每一条都让他无法拒绝。
“如果你担心会死的话，倒也大可不必，以我的实力，你基本上不会有任何的危险。”
白袍老人看着面露挣扎的楚子凡，继续火上浇油的说道。
半晌，楚子凡的内心似乎是下了某种决心，看着白袍老者说道，“还请前辈赐我灵根。”
他没有那么高的思想觉悟，自己的老妈被人斩杀，一众兄弟全部死伤殆尽，他没有资格去想那么多。
刚才的犹豫，也只不过是在和自己内心的坚持做斗争。
“你走吧。”
谁料，楚子凡刚说出这句话，白袍老者的脸色瞬间变得不好看起来，看着楚子凡冷冷的说道。
“为什么？”
白袍老者轻甩道袍，头也不回的说道，“一个被仇恨趋势的人，迟早会变成仇恨的奴隶，你今天为了报仇可以选择杀死别人，明天便可以为了报仇杀死我！你走吧。”
“难道我那母亲和几十个兄弟都白死了？”
“难道就让那等恶人继续残杀更多的人，事后逍遥法外，这就是你的道？”
楚子凡质问道，但是白袍老者已经没再搭话。
楚子凡还想说些什么，却感觉到眼前一阵模糊，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传来。
再次睁眼，眼前那里还有什么白袍老者和少年？
仿佛刚才楚子凡所经历的一切都只是黄柯一梦罢了，但楚子凡知道这不过是那白袍老者的手段罢了。
良久，楚子凡才回过神来，扭头一看，却发现自己此时正身处一片坟地里。
周围密密麻麻的全是坟包，而石碑上刻着的名字，楚子凡全都无比的熟悉，这正是他那些兄弟和母亲的坟墓。
楚子凡一动不动，怔怔的看着面前这些坟包，他实在无颜出现在这里，因为他活下来，却连这些人的仇都报不了。
想到这里，楚子凡原本平静下去的情绪，瞬间变得波涛汹涌，泪水瞬间就模糊了双眼。
扑通！
楚子凡跪在这些人的坟前，声泪俱下的说道，“对不起，是我太弱了，连给你们报仇都做不到。”
楚子凡的双手十指，紧紧的插入泥土中，双眼通红，身体一阵颤抖。
他的心中充斥着无穷无尽的仇恨，他恨这世道不公，为何善良的人得不到一个好的结果。
他恨那碧霞真人，为何如此霸道。
他恨那秦安然，到最后，楚子凡甚至恨起了自己。
为什么自己如此的弱？
护国战神？
秦国武道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