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文沃思堡军校里,约翰正在为即将到来的结业考核而忙lā虽说这种短训班的考核大多都是走过场而已,极少出现不通过的情况。但是如果成绩太差,在班上落个倒数的话,总归面子上不好看。而且,约翰也有意通过这次考核检验一下自己的真实水平,自然不敢有丝毫怠慢。
相比之下,班上的其他同学可就没有约翰这么气定神闲了。除了少数几个和他一样已经定下了“接收单位”的同学外,大部分人都把心思放在活动“毕业”后的去处上了。
原本他们这种三个月的短训班跟两年制的正规学历教育是不一样的,学员“毕业”后一般都从哪来回哪去,不存在重新分配的问题。但现在这会儿情况特殊,各部队都缺人,空缺位置一大把。不活动活动奔个好前程,岂不是对不起自己这几个月的辛苦。
所以在这次培训的最后一个月里,班里请假外出的同学一下子多了不少。军校方面也知道这些人请假是去干什么的,只要不影响各科目考核和论文答辩,一般都会痛快放行。
对于班上那些经常隔三差五就要消失个一两天的同学,约翰并不太关注。这时候才开始“临时抱佛脚”,只能说明他们一没有过硬后台,二不够沉着稳重。这种人的前途,约翰都不大看好。这里面唯一的例外,估计就只有卢修斯这只“狐猴”了。
自从那天和约翰在服务社酒吧里“相谈甚欢”后,卢修斯又等了一个多月,也没见到约翰有什么动作。期间卢修斯又旁敲侧击地试探了几次,见约翰都没接茬,也就明白他没那么好糊弄,不会轻易上钩。于是卢修斯也就偃旗息鼓,不再跟约翰提及任何有关格罗夫斯的事了。
好在他们两个人都有各自的小心思,明面上彼此间的关系维持得还算不错。有什么关于工兵方面的问题,约翰都会主动找卢修斯请教。卢修斯也很热情,从来不厌烦约翰问的问题太过小儿科。
不过最近,眼看着培训班就要结业了,卢修斯的行踪也开始诡秘起来。元旦回来没多久,他就请假从学校里消失了。约翰通过弗雷德打听了一下,工程兵建筑部那边已经有了传闻,说卢修斯很快就会被调到军工生产委员会下属的一个什么规划部门去任职了。约翰估计,这只“狐猴”恐怕是回华盛顿,做最后一搏了。
当然了,班里“前途未卜”又能和约翰一样埋头做好学生的人也大有人在,比如布莱德利的老同学范弗里特。目前这个已经48岁的中校副团长还在一门心思地雕琢他那篇关于各国陆军师一级火力和人员配置特点的论文,丝毫不在乎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扶正当上团长。
“嗨,詹姆斯,真难得在这里碰到你,你一般这会儿不都在图书馆吗?”一天晚饭后,约翰在学校运动场上散步的时候,意外地遇到了范弗里特。
“嗨,约翰。”范弗里特穿了一身运动装,脖子上还套了个哨子。跟约翰打过招呼后,他又把自己身边的一名同样身穿运动装的大个子引荐给了约翰:“这是军校学员管理部的魏德迈中校,我俩以前在本宁堡步校训练大队的时候是同事……”
“不用介绍了,詹姆斯,我们认识。”约翰笑着打断了范弗里特的介绍:“晚上好,阿尔伯特!恩比克将军的身体还好吧。”
“晚上好,约翰!”魏德迈憨厚地笑道:“谢谢你的关心。这次多亏了艾尔弗雷德先生,斯坦利的手术非常成功,圣诞节前就已经出院回家休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