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约翰不解地问道。
“塞帽子里的东西啊,一会儿不是要扔帽子吗。”范弗里特朝一边努了努嘴,“那帮孩子都快等不急了?”
约翰顺着范弗里特指示的方向看过去,果然有一帮小朋友在那里等着,应该是军校职工或者观礼嘉宾的孩子。
这时候约翰才想起来,他以前好像听人说过,美校里有这么一个传统。学员在毕业典礼扔帽子的时候,要在帽子里放一定数额的钱和一张写有寄语的纸条。一会儿他们扔帽子的时候,这些孩子会去抢拾帽子,寓意他们的意志在下一辈中得到传承。
“你怎么不早提醒我。”约翰埋怨道,“我这什么都没准备。”现在再去找笔和纸写寄语也来不及了。
“你口袋里有现金吗,随便塞点就行了,反正也就是个形式。”好心提醒还挨了句埋怨,范弗里特也是无语了。不过他脾气一向很好,并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跟约翰计较,还是关心地多说了一句:“没有的话,我兜里还有一点。”
“不用,谢谢,我这有。”说着,约翰就从兜里掏出了一大把零钱。这个年代可没有刷卡也没有移动支付,他早就习惯在兜里预备零钱以备不时之需了。
想了想今年是1941年,约翰就数出了19美元又41美分,塞进了帽子里。他的这一举动,把周围的几个同学看得直咧嘴。他们虽然都是中级军官,但薪水并不高,一般也就塞个几十美分意思一下,最多不超过一美元。
哪有像约翰这样,扔个帽子都能扔出去小20美元,这都快赶上普通步兵半个月的薪水了。这帮熊孩子今天真是赚到了,个人抢100多顶帽子,里面还藏了个“大奖”。
扔完帽子,大家就三三两两分散活动了。明天就要离校了(下一批学员还等着住进他们的宿舍呢),大家自然少不了要跟几个关系不错的同学去庆祝一下。
一来联络一下感情,二来也是找机会发泄一下。毕竟这些人平日里都是一帮舞刀弄枪大老爷们,在学校里装了几个月乖学生,总得找机会释放一下。
一般来说,军校对他们这种已经领了结业证书又没有离校的学员还是很宽容的。决算他么做点略微出格的事,也都会睁只眼闭只眼。就在刚才的毕业典礼上,麦克奈尔校长还按照惯例宣布赦免了某个因为违反军纪校规而被关禁闭学员。
那个被关了禁闭的倒霉蛋,就是卢修斯。这家伙前几天外出回来的时候,酒驾撞翻了学校里的一个告示牌,被罚关了5天禁闭。至于卢修斯为什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其他同学不知道,约翰心里可是明白的。
前段时间,卢修斯这家伙不知道走了什么门路,把格罗夫斯和费城建筑承包商麦考肖恩的事捅到陆军军法局坎贝尔将军那里。不过后来萨默维尔将军还是在马歇尔的支持下把这件事按下去了。
结果,卢修斯偷鸡不成蚀把米,算计格罗夫斯不成,反倒大大得罪了工程兵老大萨默维尔,日子自然不好过了。约翰听弗雷德说,卢修斯已经被从工程兵建筑部扫地出门,发配到军工生产委员会下面一个顾问机构坐冷板凳去了。也难怪他会在失意之下,作出如此不智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