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朝堂上商讨完征伐东北的事宜时,韩柏寂回到了老家。而钱俊也到了天宁关处。也可素虽然对大临宣战了,但是他并没有选择进攻天宁关虽说地处平原,可是却背靠着庆坝岭,实在是一处易守难攻之地,不然也可素也不会想着用骑兵消失的借口,来“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钱俊没想到自己会被安排来这里,更没想到沈均会跟来。钱俊看着一袭白衣胜雪的钱俊,说:“你怎么穿了一身白衣服?你平日身为靖天司司正时,不是最喜欢穿一身黑衣服保持神秘吗?”
“陛下说的,我穿白色更好一些。”
钱俊想了想,说道:“应该是皇后娘娘说的。皇后娘娘说你穿黑衣服的时候,有着一股肃杀之气,不像穿白衣时,什么神什么俊的。还有一句,穿白衣时和陛下年轻时很像。”
“丰神俊朗。皇后娘娘应该是在逗陛下的。陛下年轻时长得很草率,这是皇后娘娘以前和我说的。以前我在宫中当侍卫时穿的是一身白甲。好了,不说这些。”沈均平静地说道。
钱俊知道自己虽然是文和皇帝的亲信,但是不及沈均在皇帝和皇后二人心中的地位。他是文和皇帝的仆人,但沈均更像是文和皇帝的义子。
他知道一件几乎没有人知道的秘辛,当年卢阳之耻时,当今皇上就在卢阳。那时皇帝还是太子,还是个好战的家伙。而那时钱俊的父亲就是文和皇帝的贴身侍卫。与沈均和王昀霁那种凭功勋拿到侯爵位不同,他和李延昭就不一样了,他们是凭实力争取到的自己父亲的公爵位的。若不是如此,他和李延昭也不会在长安带着两个没什么用的大军。当然了,李延昭的禁军只是没用,而他的五大营则不只是没用,还腐败不堪。
沈均没来由地问了一句,说:“钱俊,你说这次是谁对谁错?”
“乌伦尔部有错,但也不能说是有错,要是我是他们,我也会打。”
“你的意思是我们的错吗?”
“我没有这个意思。徐南做的很对,要是我的话会更绝一些,他在保证大临威严的同时。已经够仁慈了。最起码他们所说的灭族只是杀了族中所有成年男性,要是我的话,会一个不留的。文官们总是爱小题大作,不就是把所有男子杀了吗?居然说是灭族。对民众的公布也是如此,甚至于我在看到城里关押的那些妇孺之前,我也相信了。”钱俊说。
“陛下知道了。我们靖天司那边已经得到了消息,只不过陛下没管这些,文官吗,总要给他们多留一些借口,不然的话陛下也会承受太多。你以为他们不想打吗?他们可是有了蒋毅平和赵京的前车之鉴的。他们已经犯过一次错误了,陛下到现在都在压着的次辅和三辅,他们现在可不是铁板一块。”
“停,说这个没用,我又听不明白。你还没回答你自己的问题呢?”钱俊打断他道,他实在是听不懂这些尔虞我诈。毕竟他从小就不需要读太多书的。
沈均笑着摇了摇头,说:“你啊。我认为没有对错。”
“为什么会没有对错呢,这世上怎么会没有对错呢?”钱俊问道。
沈均接着摇了摇头,说:“我们都是在为了国家领土而战,这是没有对错的。更何况对错只是一件事的两面,而不是事情的本质。”
“别说什么两面和什么本质的问题。我又听不懂。你的意思是我们没有谁对谁错,都是在为了家国而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