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缓缓地闭上双眼,随后他又叹了口气,老人有些不想睡了。他躺在榻上,辗转反侧,过了很久,老人喊道:“来人。我一会有事要说。”
老人虽然不想这么做,可还是良心有所亏欠,于是他找来了羽藤阁的三位副阁主。
经过两个时辰的商谈,老人终究还是下达了一个对大临抱负的命令,可是命令刚刚下发出去,老人就派人把命令拦回来了。老人说道:“这个命令不能下达下去。”
老人最终还是把那个命令改为调查章巨野的死因,然后伺机而动。
老人说道:“查不到就算了,查到的话记得不要让他死有全尸。”老人的语气很冷,让刚开始有些暖的羽藤阁又回到了最为寒冷的时候。
这个消息传到大临时,已经是腊月初三了。
因为快过年了,所以大临已经开始有了一些年味的样子。这些天王少跃看出孔静怡的身子骨明显好上许多了。
虽然还是很瘦,但起码比之前的那般骨瘦如柴的样子好上许多。
脸两侧的颧骨上也有了一些肉,王少跃掐起来的时候,也有了一些手感,不像之前那样,会觉得硌手。
虽然孔静怡好上了许多,可是王少跃还是没有改变孔静怡平日里的吃食,反而还多了一些花样。
孔静怡跟着王少跃也学了点新的东西,《论语》也学到了《为政篇》。这一篇王少跃讲得很潦草。孔静怡听的也是云里雾里的很不清楚。倒不是王少跃没有给孔静怡好好地讲这些东西而是像子“《诗》三百,一言蔽之,曰:‘思无邪’”这样的内容好理解。
以及“学而不思罔,思而不学则殆”和“温故而和新,可以为师矣”通过讲解也能让孔静怡明白,可是像“多闻阙疑,慎言其余,则寡尤;多见阙殆,慎行其余,则寡悔。言寡尤,行寡悔,禄在其中矣”这种话对于孔静怡来说还是有些困难。
孔静怡在听到这些的时候也有很多问题,可是就算经过王少跃详细的解释,她听起来还是会有一知半解,所以她在挣扎了两天这件事后,也是不再去多想这些事。
她能理解里面所说的,多听各种言论,有疑惑的放在一边,然后谨慎去说自己有信心的,这样就会减少别人的责怪;多看各种行为,有不妥的放在一边,然后谨慎去做自己有把握的,这样就能减少自己的后悔。
可是她想不明白这和为官之道有什么关系,因为她觉得这是为人之道,而父亲也说过为官之道不比为人之道。
王少跃在和她讲这些内容的时候,也被她的想法所左右了一下,但是后来他还是想明白了,为人之道亦是为官之道。只不过不适合现在的大临。
大临的为官之道虽然和大体上的为人知道没有什么区别,但是更多地多了一些阿谀奉承的意味。
然后王少跃和她说道:“这是为人之道也是为官之道。为人需谨言慎行,为官也是如此。父亲虽说的官场之道也不是错误。阿谀奉承虽然说不上是是什么君子知道,甚至于可以说得上是小人之道。但是要比谨言慎行更加适合大临的官场。
子曰: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所以就算你谨言慎行也会有犯错的时候的。而父亲所说的阿谀奉承几乎不会有这样的问题。”
王少跃讲懂倒是讲懂了,只是孔静怡没听懂。明明她也听过谨言慎行和阿谀奉承,只是当王少跃把这两句话结合在一起的时候,她就听不懂了。
王少跃讲得兴高采烈,她听得迷迷糊糊,等到王少跃讲完问她听明白没有。孔静怡摇了摇困惑的小脑袋,一脸茫然地和他说道:“抱歉,夫君。我实在是没听明白。”
王少跃当时的脸色似乎有些阴沉,但是当他想了一会后,他还是决定继续讲下去,结果等他再次讲完,孔静怡还是之前那副疑惑的表情。他虽然有些绷不住了,还是无奈地摸了摸孔静怡的脑袋。
在那之后,他每次讲到这种内容的时候,他就只给孔静怡讲一遍,他发现孔静怡理解到是能够理解就是不明白这和官场有什么关系。
就和我知道这个馅料是猪肉大葱馅的,可是这个馅料和包子有什么关系呢?她是在饺子里吃到的。
王少跃和她讲包子馅就是饺子馅,只是加了些别的东西,但是本质没变。
可孔静怡却不是这么想的,她觉得包子就是包子和饺子有什么关系,饺子馅不可能是包子馅的,即使他们味道几乎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