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发现确实还是这种情况。因为南唐那边的佛教确实是如此,明明在把握南唐的国事,却还在伪装自己不可以成为皇帝的样子。
这其实就是伪君子,表面上装作高尚的自己,一心只是为了百姓们好。可是却是想通过这些事情对南唐的朝政进行把握。这就是伪君子了。
而且王少跃也发现,卢阳王可以说得上是伪君子集大成者。表面上,我是大临的王爷,如今平帝软弱,我卢阳王就应该强势一点,在朝堂上勇于面对那些心怀不轨的大臣。事实上,大部分的心怀不轨的大臣,都是卢阳王自己的人。
这几年卢阳王甚至连伪君子都不想做了,直接想做真小人。就比如说赵连鹤那件事,从那件事上就可以看出来现在的卢阳王已经改变了,以前的卢阳王就算会暴怒,也不会当面指责平帝,更不会出现那种甚至有些在骂平帝的话。
王少跃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都抛到脑后,然后说道:“没事的。我没有笑话你的意思,我只是对这个词汇比较想笑而已。”
孔静怡抬起头说道:“为什么呀?”然后又把头直接低下。
王少跃说道:“这个词汇在南唐的适应程度,不亚于咱们大临的那句浑人。”
大临这边是比较喜欢骂人是浑人的,这句话在大临非常地受欢迎,据说是当年文成帝最喜欢的话,文成帝这个人在百姓眼里,虽然不是最完美的皇帝,但也是百年以来最为厉害的帝王。
只是文成皇帝没有收复卢阳,如果平帝收复了卢阳,那他绝对可以撑得上是中兴之主了。
但是即使文成帝没有收复卢阳,他还是一位在大临百姓眼里最为伟大的皇帝,因为文成帝早年虽然没有占领过任何土地,却打赢了很多仗,其中就有对蜀国的那场南阳之战,以及王昀霁的那场镇岳之战。
那场镇岳之战不是王昀霁死守镇岳关的那一场,是在镇岳关前的平原打得一场仗。
那场仗可以说得上是王昀霁的封神之战,那场镇岳关之战,是在大临对胡羯国发动决战之前胜利的最大一场战役。
那场战役奠定了十几年内,胡羯国被大临压制的基础。虽然胡羯国不怕大临,但是他们害怕王昀霁。胡羯国即使是一个国家,可是由于北方部落名族的特性,所以导致胡羯国的将领们不是很凝聚,就算是大临这边也会是如此。所有的将领在面对强大的敌人时,都会产生些厌战的情绪。
不仅仅是因为那些将领在害怕,而是那些将领是在为自己手下的士兵做保护。当时的胡羯国,随便选出一个将领都不可能打得过王昀霁,就算是那位早年在西北名头无量的胡羯国国主拓拔捷辙,面对王昀霁也只是五五开而已,那还是大临这边的骑兵弱势的情况。至于除了骑兵之外的守城和步兵,王昀霁对上谁都是碾压。
所以当得知是王昀霁守着镇岳关的时候,拓拔捷辙才会那样。
也就是因为这些仗打得好,所以文成帝在人们的眼中是极为优秀的君主。
而他最喜欢的那句“浑人”也就是因为他的受欢迎,变成了大临所有人都喜欢的一句话。
至于这句浑人是从哪里出来的,就没有知道了,毕竟这句话对谁说的不是重点,谁说出来的,才是重点。
听了王少跃的话,孔静怡勉强地抬起头,然后说道:“我就信夫君一次,夫君可不要骗我啊。”
王少跃伸出食指,用食指刮了刮孔静怡的鼻子,然后说道:“我当然不会骗你的。”
结果好不容易才抬起头的孔静怡,又一次低下了头。但是她还是笑了,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她虽然害羞,但是还是很开心的。
毕竟他也没想到过王少跃会说出来不会骗他的话,她不担心王少跃做不到。孔静怡只是想听见王少跃的承诺而已。
年轻男女之间的情感很复杂,让人不明白所以,但是却是极为的纯粹。世间所有的感情都是如此,很复杂,却也很纯粹,没有什么所谓复杂的因果,只是因为单纯的喜欢。
王少跃把孔静怡抱到怀里,说道:“傻丫头。无论如何我都不会骗你的,你的前十几年,我没来得及参与。但是你今后的几十年,我一定与你长相厮守。”
怀里的孔静怡疯狂点头,对面的刘王氏打掉刘温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