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焦卿才没管他们为什么那么激动,因为他要的就是这种感觉,读书虽然是为了答疑解惑,但是那是圣人所追求的,他又不是圣人。
而且虽然有:盖士人读书,第一要有志,第二要有识,第三要有恒。有志则断不甘为下流;有识则知学问无尽,不敢以一得自足,如河伯之观海,如井蛙之窥天,皆无识者也;有恒则断无不成之事。此三者缺一不可。
但是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呢?他又不是那种正经的读书人。他在礼部那些年可是早就已经把那些所谓读书人的脸面抛的一干二净了。现在的他,满眼都没有那种什么狗屁读书人的期望了。
所以他那么淡然,其实就是无形的装,他就是要给他们一种自己非常厉害的假像。这样的话,才能够凸显他自己的学识,才能够凸显他这个刑部尚书的不一般。
这虽然看起来很是不和他们这种做大官的精神,但是却是最适合他做的事情,毕竟既然已经是上官了,就要有上官的威严。这种威严看起来不值得一提但是还是很有必要的,作为上官,如果连这种特殊的权利都没有的话,那么他这么些年就白做了。
一个六部天官,为大临做出了那么多贡献,连一个在自己官员面前装作高高在上的权利都没有的话,那么才是最不应该的情况。可以说他们办事不利,但是不能否认他们就算没做过几件好事,但也为做好事做过一些必要的努力。
有一点是需要承认的,虽然大临有过那种毫无成就的官员,但是也没有那种一事无成的六部尚书。
凡是六部尚书中人,就没有那种真正的毫无作为的家伙,最起码大临的君主,就没有那种会选择为虎作伥之人,就算是不够贤明的六部官员,也要比那种真正意义上的贪官好上很多,毕竟他们只是不廉洁,或者毫无作为,而不至于是个祸害,大临还是可以保证在史书上会很少留下那种不洁官员的名号的。
就算是昔年的大临首辅高泓安,也没有过那样的情况,他也只是在自己的历史上留下一笔灰色的印记而已,别的东西不会留下太多,因为他在作为大临首辅这件事情上还是很有功绩的。
这一点即使是卢阳王也没有办法改变的,卢阳王能做到的,就只有让他变成一个死人,这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也是卢阳王能够想到的最好办法,也是最省力气的办法,或许卢阳王还可以有别的办法去解决掉高泓安,但是那也是卢阳王不愿意付出的代价。
解决高泓安的计策有很多,卢阳王自己都能列举出来不少,但是每一个办法都很消耗时间,这个办法却很少浪费时间,而且虽然很不合卢阳王的良心,却是最适合卢阳王的,卢阳王觉得有时候违背自己的良心能够解决这些事情也是再好不过了。
秦焦卿依旧是那样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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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有上官的威严,还有着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这种感觉是最适合秦焦卿的,秦焦卿也一直在努力地去维持这样的情况。
那些官员显然跟上套,在听了秦焦卿的话后,明显的呈现出了一种崇拜的神情,于是他们问道:“那秦尚书手里可有这些资料吗?这次的科举可能会有用的。”
秦焦卿在心里冷笑,果真这帮家伙虽然好学,但是依旧改不了那副官僚做派,在面对着些事情的时候,虽然会出现那种好学的样子,却因为照顾自身的面子,而去选择装作只是那种为了一些事情才去做这些事情的样子。
这种虽然是为了脸面,但是自己去做呢没有什么关系,自己遇到了一定会不怎么舒服,所以秦焦卿虽然自己在顾及自己的脸面,但是却不喜欢他们顾及自己的脸面,毕竟他是上官,他们是下官,官大一级都能够压死人,他比他们的官大了可不止一级,但是虚伪归虚伪,既然他们问了,还是代表他们有一颗好学之心的,好学之心是很难的可贵的。这一点是他也不愿意否认的。
虽然世间事大多变化无常,人与人之间往往也会产生间隙,每个人的心静也会出现很多的问题,就像再纯洁的一盆水也中会有变黑的一天,没有一个读书人能够做到完完全全地坚持自己的本心。
但是每一个读书人终究都有自己的初心,就是想要让全天下都出现读书人,不管怎样,只要是读书人。
秦焦卿说道:“《尸子》这礼部虽然有,但是也只是残本,因为即使是南唐也没有全本了。
这种东西的全本实在是世间少有,若是能够有全本,我愿意万金收回自己的家中。然后再把它放到礼部的典籍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