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华的厅堂寂静无声。
高高坐着的一位位名流贵胄们互相对视着,旋即嘴角扬起,眼神睥睨。
他们俯瞰着舞台中央的珙桐,不动声色,却又高高在上。
偌大的厅堂,气氛却格外的诡异,这时,谁都能看出,这满座的名流贵胄们正联起手来狠狠的打压着那对他们不尊重,桀骜不驯的青年人。
在那直径数十米宽的舞台中央,珙桐仿佛无比的渺小,正无奈等待着高高在上的神邸们的制裁。
全球各地,千万的关注者们心狠狠的揪着。
有感性的人,甚至已经哽咽了起来;而更多的人也面露不甘,攥着拳头,红着眼圈
他们看着镜头里扫过的一位位大师,突然大声呼喊:
“威廉姆斯大师,求求您,求求您给扫珙桐一点鼓励吧!”
“克莱松大师,求您了,我求求您了,您给珙桐一点微不足道的掌声吧!”
“鲁本斯大师,我最喜欢您的巴洛克风格了,我是您的粉丝,可这一次,我恳求您,求您给那位年轻人一点鼓励吧!”
“马里奥大师,您鼓掌啊!您鼓掌啊!求您了,您鼓掌吧!”
“主教大人,上帝与您同在,求您为那位年轻人带来一点光明吧!”
“张忠陪先生,求您了,他可是您的后辈,是中国最出众的年轻人啊!”
“米勒大师,求您了,我求您了!”
“各位大师,各位,不管是谁,我求您了!”
无数网友,狠狠的攥着拳头,眼圈通红,对着电视、电脑一遍遍恳求着,哪儿怕得不到丝毫的回应。
珙桐太可怜了,站在舞台的中央,被追光灯所罩着,他狼狈的身影与奢华的场地格格不入,他站在舞台上是那样的渺小。
半夏姑娘,在祈祷。
她已经不再为两个时代能否共存而纠结,她选择相信珙桐!
她望着那舞台中央,哪儿怕是此刻,也依然笔挺站着的珙桐,突然鼻子一酸,美丽的感性姑娘竟独自在房间中抽泣。
白父、白母,老两口双手紧握,不发一言,只静静的看着自家儿子所遭遇的不公待遇。
他们老了,再也不能像孩子幼时那般,可以站在他的面前,可以为他遮风挡雨。
他们很平凡,也不再有那般的资格,就算是有心,也无力了。
他们所能做的,就只有相信,相信让老两口骄傲了一辈子的儿子!
就在这时,厅堂里变化突生。
仿佛大师们听见了那恳求声。
‘啪!’
‘啪!’
‘啪!’
突然有洪亮的掌声响起,先是一声,紧跟着两声、三声
向声音传来处看去,只见,米勒大师年迈干瘪的身子自座位上站起,洪亮的掌声最先从他手中传出。
然后是张忠陪先生、几位现代派的大师
最后威廉姆斯大师也鼓起掌来!
虽依然只有寥寥数人,可当听见那掌声时,无数人都激动落泪,他们又笑又哭。
半夏姑娘,盘坐在床上,精致的俏脸变成花猫似得,她一边抹着眼睛,一边笑着,可一边眼睛里又不住的流下眼泪来。
白父、白母对此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相握着的手不自禁的用力了几分。
厅堂里,听见那零散的掌声,高高在上的名流们眉头纷纷不由皱起。
他们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眼中带着斥责与质问。
可当看清具体的人时,却不由无奈。
都不是他们能制裁的人,不管是米勒大师,还是威廉姆斯,亦或者张忠陪先生,现代派大师
“不知诸位,能否允许在下做为嘉宾代表,为珙桐白设计师做评讲?”
这时,伊达尔戈女市长突然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她面向在坐的名流贵胄们,微微躬身示意,带着笑容高声问道。
满座的名媛绅士们见状,联想到开始时,珙桐将风衣塞入垃圾桶时的动作,嘴角不由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