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投票开始,还剩下最后一天,不到二十四小时。
有坏消息传来。
“桐儿!”
“桐儿!”
小胡子导演也不掌着摄像机了,在一台台机器间穿梭,忙的像个小工。
他擦了把汗,一边跑一边喊,脸上露出些焦急:
“桐儿,咱们时间来不及了,你明天就要开始投票”
“可eos的那些哥们却说,这所有构件哪儿怕日夜不停,最快也得到明天中午才能赶制完!”
“到时候拼接还得要花不少时间”
老杨三十出头,此时却急的满头大汗,如热锅上的蚂蚁。
他跟前珙桐穿着鞋套,手上拿了俩把笔杆加长过的刷子,此刻正站在一块非常巨大的纸上。
珙桐左右手同时开工,各握着一支刷子正以非常快的速度在舞动,画纸上的内容并不细致,甚至可以说非常糙,但每一个物件的轮廓却能看的清晰。
老杨站在画纸外面露急色看着珙桐,他不知道珙桐在这时画这个的意义是什么,但却无条件相信着。
直到两只刷子上的颜料都变淡了,珙桐才终于停下。
面色却并不如老杨那般慌张,竟显得很平静,只望了望老杨,喊道:“老杨,我们已经做到了自己最大的努力,至于结果如何”
珙桐把脚边空了的颜料桶拎了出去,又提了两桶走到先前画的位置,沉声道:“已经不重要了。”
话说完,珙桐再次垂下头,左右手各握起一只刷子,在那巨大的纸上画抹着。
他不时闭上眼睛,似在回想些什么,紧跟着才继续开始下面的内容。
速度虽快,但步履与进度却非常从容。
小胡子导演听着却不这样想,他仍然渴望珙桐能够获胜,他只渴望珙桐能够获胜,急的跺了跺脚,拔腿又跑到了机器间。
机器发出轰鸣声,让每一个人的心弦都紧绷着。
米勒大师从爱丽舍宫走出,老人拄着拐杖站在门前顿了顿,面色有些肃穆。
不久前,他才从总统办公室走出,老人舍下了脸皮对密特朗总统做出了恳求。
得到的答案不说完全如达到目的,但也至少得到了个还算能接受的结果。
老人深深望了眼身后的爱舍丽宫,随后在助手的搀扶下快步离开。
却并没有回到休息处,车子驶向了威廉姆斯大师在巴黎的府邸。
大卢浮宫计划投票前的最后一天了,很多人都坐不住了。
威廉姆斯家族以及许多权贵们纷纷联手为大师拉票,在巴黎城区,有巨型的led屏幕在反复播放;各大老牌企业,纷纷下发了任务;有自发的志愿者在街道各处不断有讲;有著名的影星
可票选的另外一个主角,白珙桐却似乎毫无行动,仍默默无闻。
米勒大师终于坐不住了,开始了行动。
“eos集团是你吩咐联系珙桐的吧?”
威廉姆斯的书房里,两位老人相对坐着,米勒大师直言道:“谢谢你。”
“我觉得很惭愧”
面对米勒大师,这位比自己资格还要老,还要有地位的老人,威廉姆斯并不遮掩自己心底的想法:
“家族后辈们的行为非常上不了台面,可我却并没有阻止。”
威廉姆斯顿了顿,与米勒老人直视:“你知道的,这是我最后的机会。”
“那你为什么还要帮他?”
米勒浑浊的眼眸却似能够看透人心,他用看后辈的目光,看着威廉姆斯:“如果你不帮他,我想整个投票连最后的可能性都会消失。”
米勒话语落下,房间陷入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