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菜籽小脸气得煞白,若不是顾忌所谓文人的身份,他们没准儿早就撸起袖子与常歌行上演全武行了!
“不要在这儿成口舌之利,先对上下联再说。”
常歌行满脸的为难,一副难于说出口的样子。
“这个,不好吧,我还是不说了!”
四大菜籽看到常歌行欲言又止的样子,心中切切高兴,就这么点儿本事,还在我等面前显摆,这不是自取其辱嘛!
“有什么不好的,你尽管说就是!”
“我说了,我可真的说了!”
四大菜籽显出不耐烦的样子,异口同声的道:“说!”
虽然只是一个单音节,却呈现出了和音之美,若是这四人也组成一支什么黑鸭子组合,就在醉芳楼对面开张营业,绝对比这个四大菜籽的组合要火的多。
“不做半点事,朝来拜,晚来拜,叫我为难!”
常歌行下联出口,便表现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眼看四大菜籽的脸色已经由白转红,而且是那种潮红。
“我就说不说的,你们非让我说,把自己气着了吧!你们也不用生气,我没说你们无所事事,我也没有什么为难的,最多就是脚在木盆里多泡几次罢了!”
常歌行不解释还好,毕竟以四大菜籽的智商,还不能完全领会这其中略带脚臭味的深意。可经过这么一解释,就成了打脸,而且还是啪啪的那种。
四大菜籽脸上潮红之色慢慢褪去,逐渐变得阴云密布,双眼间甚至有火花在噼里啪啦作响,如电闪雷鸣,恨不得分分钟钟就将常歌行吞噬,将他轰杀至渣!
“稻梁菽麦棃粟这些杂种哪个是先生?”
四道眼光灼灼的看向常歌行,此联一出,一场文斗彻底的演变为不带脏字的骂街。
常歌行看了一眼逐渐爬高的太阳,脸上淡淡的笑了一下,不管岁月千年还是万年,这个时代的太阳还是前世的那个太阳,对于转瞬即逝的生命,它是永恒的!
“我只是一介粗人,吃的是粗茶淡饭,说的是粗语方言,想得也是柴米油盐这些粗事,做不能先生,也只有你们这般雅士才能担得起先生一词!你们还是薄有才华的,千万不要把自己谦称为杂种。就算你们不在意,考虑过父母的感受吗?他们生养你们不容易,如今却成了杂种,你叫他们情何以堪。。。。。。”
常歌行在那里口若悬河,吐沫星子乱飞,若不是早起没有喝水,导致口水不足,还真的能形成一道迷你的彩虹。彩虹两边一端是滔滔不绝,一端是脸色惨淡!
“噗!”
其中一个菜籽喷出一道血箭,白眼一翻,就此晕厥过去。常歌行摇摇头,有些恨铁不成钢:少年,心理素质还有待加强啊!
“诗书礼仪春秋许多正经何必问老子!”
说罢,常歌行“哈哈”大笑几声,双手负在背后,转身入府,再不搭理贾仁义一行人。只留一个略显孤寂的背影,在阳光下越拉越长,英雄寂寞,难逢对手也是悲哀。
转过一条小径,常歌行的身体一下子便松垮下来。一只手揉着肚子,“老子真的饿了,真真的饿了。你个朱三儿,真抠门儿,连饭都不管饱,这万贯家财,绝对是从牙缝中省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