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仁义收起折扇,一副从谏如流的做派,与四大才子紧随常歌行身后,也来到摊位前。
常歌行看着那盏虎头灯,真不知道贵儿那小妞怎么会看上这盏灯笼,虽然看上去颇有虎形,但仔细看上去,却有几分家猫的意思,简直就是现实版的画虎不成反类猫。
这动物形灯笼在这个时代算得上精美,但和前世比起来却是粗糙不堪,常歌行撇着嘴看着这些灯笼,倒不是他挑剔,只是曾经沧海难为水。
常歌行扔给摊主三文钱,指着虎形灯笼道:“我要那盏!”
摊主正想摘下虎形灯笼下面的锦囊,却被贾仁义阻住。
“常公子无需着急,我们还没定下这比试的规矩!”
“规矩?不如我们随意挑选灯笼,直到有了胜负之分为止,怎么样?”
“怎么个胜负之分?”
“先答错者负!”
“好!就依常公子,那我们谁先猜这第一道题?”
四大才子仿佛没有听到般,只顾摇着扇子,似乎这灯笼中的烛火实在是灼热了些。答错者负,换言之,对方就胜了。先答题的人显然有些吃亏,若是第一道谜语便猜错,对方岂不是不战而胜!
常歌行看了一眼燃着烛火的纸老虎,“我既然先给了钱,当然是我先猜!”
四大才子鄙视的看了一眼常歌行,匹夫就是匹夫,果然不如我们这般才子聪明。有些事情需要抢先,而今天这件事却不能抢先。不战而胜,想想就让人愉快。
摊主取下虎头灯下的锦囊,锦囊中藏有一张对折的纸条。他按照规矩,将纸条打开,展示给众人,然后朗声读到:“望断南飞雁!”
常歌行抱拳冲摊主道:“久仰,久仰!”
四大才子,当初吐血三升的那位,语气充满讥讽。
“猜不出来,也不用和这摊主拉关系吧!像这等商人,很可能也不知道谜底!”
摊主本来堆笑的脸,稍显冷意,但随即而逝,比白驹过隙还快上三分。常歌行不仅对他高看了一眼,这般才是真正的商人。善于隐藏自己的喜怒、悲欢,做的是来往的生意,赚的是四方钱财,却生不得八面闲气。
“这位公子。。。。。。”
“不要多言,你这满身铜臭,本才子闲脏了耳朵!”
“谜底。。。。。。”
“我都告诉你了,不要多言,待本公子思忖片刻,谜底便知!”
摊主无奈的看了一眼常歌行,摇了摇头,再不多言,摘下虎头灯笼送到常歌行面前,满眼的赞许。
青衣才子却是着了急,“你凭什么把灯笼给他,本公子还没猜出来呢!”
即便是再好的养气功夫,摊主也有了几分火气,语气中颇多不善。
“你是没猜出来,但这位公子已经猜出来了,灯笼当归他,并无错啊!”
“你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他猜都没猜,怎么会猜对?”
人群中已经有聪慧之辈看出了端倪,不是低低私语,逐渐传出窃窃笑声。
摊主无奈的道:“久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