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歌行将刺客踹倒。宝剑出鞘,剑鸣之声贯彻全场。它要告诉天下人,切菜剁肉只是它的兼职,它的主业乃是杀伐,乃是血溅十步,百里莫留行。
常歌行抬起头,本来皓白的月亮,也成了血色。这注定是一个血色弥漫的夜晚。他不曾学过什么剑法,自然也使不出什么精妙剑招。只能学着前世影视剧中那般,单手持着宝剑,另一只手负在身后,尽量使自己潇洒点儿。
他当然也知道,即便自己颜值大长,也不能将这些刺客活活帅死。
距离刺客还有七八米,但那股劲风已经打在了常歌行的发梢。根根黑发向后飘起,常歌行的心却是异常的平静下来。
终于第一柄长剑已经刺到他的近前,直取咽喉,一旦刺中,断无活命的理由!常歌行将宝剑拎起,画出一道剑光。他的字体不怎么样,画出的剑光也算不上华美。
剑与剑交击,刺客的剑应声而断,断掉的剑尖落在青石上,传出一阵翁鸣,久久不能平复。像是一个不甘的将士,虽败,却心存不甘。
刺客看着手中的断剑,犹自不相信。他们这一行人所配武器虽然算不上神兵,也是难得的精品。铸剑工匠,铸造百把,才能出此一把。如今却是断了,而且断的如此干净利落,仿佛自己手中拿的是大葱、白菜般,就是给他人送菜来的。
“此人握有神兵,不要和他硬拼,只要取了他性命便可!”
常歌行仗着神兵之利,左劈右砍,全无章法可言,犹如一个喝醉的酒鬼。步伐与手法完全没有配合,有时甚至会出现传说中的顺拐。
刺客对他手中的宝剑极为忌惮,每每与之相遇便改变剑势走向,一套剑法被打断的七零八落,片刻下来,竟然没有人能完整的施展出完整的招式。
有几个气不过的刺客,用剑相抗,以求阻住常歌行的剑势,只要抓住须臾的机会,常歌行便必死无疑。
只是,回答他们的只有手中的断剑。切口平滑、整齐,如被切断的黄瓜。
这些刺客虽然是精英中的精英,比一般的武夫要厉害的多,但绝对不是什么武林高手,更加做不到拈花摘叶皆为夺命武器的地步。
手中武器断了一截,他们的杀伤力也大大的降低,长剑是他们所长,剑就是他们手臂的延长,如今舍弃长剑作匕首用,竟然有了一种无所适从的感觉。
他们想到过负伤,想到过身死,想到过寒剑染血,就是没有想到过自己的剑会断,没有想到过天下竟会有如此的神兵。
常歌行举着宝剑横劈而出,本来已经欺身的长剑草草收起,他喘着粗气,双手持着宝剑扛在肩头。就像一个扛着锄头的农夫,正要开始锄地般。
倒不是他故作潇洒,只是这宝剑虽然是神兵,但份量也比一般兵器重得多。劈砍了一阵,手臂早已经酸痛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