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全福得此大赞,白面无须的脸上挤出一朵盛开的菊花,花枝招展之下,散发着一种特殊的味道。
“呵!呵!这些将军仗着有些杀人手段,竟然敢质疑王家千岁的军令,当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喜全福有些咬牙切齿的道,本来苍白的脸色更显惨白,说话间竟然有些阴风阵阵的味道。
“公公不必动怒,那些都是些粗人罢了!”
“既然殿下都这么说了,咱家也不好在天子面前提及此事。要是他们再敢如此嚣张,尽管知会咱家,咱家虽然不会舞刀弄枪,即便用嘴咬,也定会给殿下出气!”
“那就有劳公公了,千言万语尽在杯中水酒!”
常歌行一饮而尽,喜全福以衣袖遮面,缓缓饮下。从袖口掏出一方娟帕,仔仔细细擦拭了一番嘴角。女子家的套路一件不少,难道体内雌性激素占了上风的缘故?
“咱家叨扰多日,今天就此别过,来日待殿下凯旋而归,咱家定登门祝贺!”
“借公公吉言!”
喜全福手捧圣旨而来,携众多“土特产”而去,可谓满载而归。
常歌行站在渡口,看着船只越行越远。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带给长安的书信,虽然只是薄薄几页纸张,却可以搅得动风云,定得住风波。
“夫君那封信是写给皇帝陛下的?”
常歌行环住萧美娘的纤腰,宽大袍子将佳人娇躯尽掩,遥遥望去宛若一人独立江边,怆古悲今。
二人的体温在袍子内交融,竟然有些燥热的味道。
常歌行长长舒了一口气,湿寒的水汽使得内心平静了很多。他不愿意任何的事情破坏这副画面。得一人心,顾盼逝水东去,观舟影船帆,凭吊古今,也是一种怡然!
“写给母后的!”
“咯!咯!”萧美娘笑得花枝乱颤:“夫君真是有趣,为何不直接禀报给皇帝陛下!”
常歌行紧了紧手臂:“此事写给父皇不一定能成,但写给母后一定能成!”
“坊间传言,大隋皇帝惧内,难道是真的?”
“唉!”常歌行长叹一声:“都是世人对我父皇多有误解,夫妻间无所谓惧与不惧,只是谁爱谁多一点儿罢了!”
“由爱生惧?”
常歌行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道:“然也!”
萧美娘用纤纤玉指挑弄着着常歌行的下巴,顿时让常歌行有了一种老子又被调戏了的感觉。
“一个母仪天下,一个君临四海,用平常人家夫妻作比,恐怕夫君此言可以算得上旷古烁今了。不过,夫君你要向你父皇多多学习啊!”
常歌行看着不断荡漾的江面,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