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歌行将杯中茶水饮尽,与这些代沟深重的家伙理论,可是非常费口舌的,事先润润喉咙还是十分有必要的。
“这位老丈,本人十分讲究卫生,牙齿一点儿也不黄!不信你看!”说着,龇着白亮的牙齿,还上下磕碰了几下,以证明自己牙齿的质量绝对是优等货。
“还有,本人绝对没有口气,不信你闻一下!”
这位老丈平日里开的是茶馆,喝的是上等的茶水,听闻的都是公子、书生们的高论,自觉养气功夫了得。
不了却在常歌行手里破了功,谁担心你牙齿与口气的问题,我和你说的是茶。
李秀宁则小口品着茶水,感觉今天的茶水格外香甜可口,可以比得上自己喝过的极品,虽然煮茶的还是半吊子的伍长山。
常歌行这张嘴只要不针对自己,她还是很愿意看到别人在这张臭嘴下吃哑巴亏的。
“竖子,老夫和你谈的是茶,休要东拉西扯转移话题。”
“老子和你讲的也是茶,没有一口好牙口怎能品得出茶道真滋味!我劝你还是趁早关了茶馆,回乡养老算了!”
常歌行已经如此挑明了,在坐之人自然也明了其中的症结所在。
原来这一出的源头是同行相欺啊,卖烧饼和卖青菜的还可以成为知己朋友,最起码会笑脸相迎。可卖烧饼的和卖烧饼的,卖青菜的与卖青菜的断然不会成为贴心朋友,不剑拔弩张就已经很有涵养了。
利益相冲突,人情自然凉!
眼看这位开茶馆的老丈落了下风,有几位却是坐不住了。
茶坊内零星又站起五位,年纪相仿。
“你这无赖小儿,用这等茶水现世,简直就是有辱茶道!”
“趁早滚出临江镇!”
“莫要欺我临江茶道无人!”
“各位,不要被这小儿糊弄!”
。。。。。。
常歌行情绪丝毫不见波动,只是笑吟吟的看着,任这些人上窜下跳,倒是给这幽静的茶坊增添了几分市井趣味。
“各位同行,放着自家买卖不做,反倒来我这儿指教,在下实在感激不尽!
只是天下茶道并非唯一,煮茶之法更是无数。你等焉知我茶坊煮出来的茶就不是佳品?”
“哼!”其中一人冷哼一声,脸上阴阴一笑,似乎抓住了常歌行什么把柄:“你那煮茶的伙计数日前还是一个五大三粗的挑夫,用此等人煮出的茶水来侍奉我临江贵人,实在是小觑我临江镇!”
“呵呵!”常歌行眸子微微眯缝着,里面含着淡淡笑意,然后绽放开来,化为一个大大的笑脸:“有劳各位调查的如此清楚了,长山!出来!”
伍长山提着一壶茶,屁颠屁颠的从后堂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