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殿下要保小的一家性命,小的才敢说!”侍从挣扎着起身道。
“你们一家随时可以搬到晋王府,身为进王府的奴仆,没有人敢把你们怎么样!”常歌行做出了许诺,放眼天下能在太子爪牙下救人的,无非就两处地方,一是龙椅上的杨坚,但他断然不会为了一个下人劳心。二便是晋王府,晋王府与太子府本就已经势同水火,也不差这一根茅草了!
得到常歌行的答复,侍从喜上眉梢,俗话说背靠大树好乘凉,有晋王府作为庇护,自己的这条性命算是保住了。
“就在陈叔宝刚刚咽气时,太子府便派人将张丽华接走了,我等作为奴仆,也不敢阻拦啊!小的还看到,在陈叔宝病在榻上时,太子经常在这里留宿。。。。。。”
“够了!你来到晋王府一定要管好你这双眼睛,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要分得清楚才是!”常歌行没有让此人继续说下去,陈叔宝作为曾经的帝王,如今虽然身死,也要留下些颜面才是。
“是,是,小的一定谨记在心!”仆从擦了一把脑门上的汗水,匆忙退了下去,唯恐常歌行再继续问什么,或是自己又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给你哥哥烧些纸钱吧!若是路上有孤魂野鬼拦路,也好有个买路钱!”常歌行对陈宣华道。
陈宣华擦了擦眼泪,点点头。
火光中纸钱化为灰烬,顺着腾气的热气在空中翻飞,四处飘落,如同秋天的落叶,让整个季节变得凄凉无比。
“喜公公,将陈叔宝好生安葬了吧!”常歌行掏出一张千两的银票道:“有劳公公了!”
“殿下万万使不得啊!安葬陈叔宝本就是皇帝的旨意,老奴怎敢再叨扰殿下!”喜全福一副惶恐的模样的道。
“无妨!本王与陈叔宝算是旧识,聊表心意罢了!”
“那老奴就不客气了!”喜全福美滋滋的将银票收在衣袖中,道:“城郊有一处风水极佳之所,本是老奴为自己百年后准备的,殿下你也是知道的,像我等无根之人,不管是生前还是生后都要自己操心啊!
就算这位陈国主的福气,那处佳所便让与他了,老奴另寻他处便是!”
“喜公公的节操本王佩服之至!”
“哪里!哪里!殿下谬赞了,谁也不会和白花花的银子过不去不是?”喜全福拖着尖细的嗓音道。
喜全福看了一眼仍跪在地上痛苦不已陈宣华道:“殿下,陈叔宝再怎么说也只是一个亡国之君,您在这里逗留时间长了恐怕不合适!还是赶快携着这位小娘子出府吧!”
常歌行与陈宣华出了府门,陈宣华眼角的泪水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流,抽噎着浑身颤抖不已。
“殿下,我想杀一人,你可能助我!”陈宣华抹了抹眼泪忽然道。
“张丽华还是太子?”常歌行反问道。
“张丽华!兄长生前最疼爱她,如今兄长去了,她理应去伺候才是!”
“张丽华去了太子府便命不久矣了!宣华不必心急,用不了多长时间,张丽华必死无疑!”常歌行笃定的道。
“太子对张丽华甚是喜爱,为什么她去了太子府反而活不长呢!”陈宣华心中不解的问道。
“吃不着是一回事儿,偷吃是另一回事儿,真正的放在碗里、摆在家里后,便显得多余了!”常歌行说完率先进了马车。
陈宣华愣了一会儿,骂了一声“臭流氓”后,提着裙摆也上了马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