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和你一样,都不太喜欢那些世族!”常歌行说完便径直走开,留下张出尘在原地发呆。
“出尘姐姐,你怎么还站在这里啊!走,我教你一种新奇的玩意儿!”朱贵儿小跑过来,额头上还有丝丝香汗,一把拉着张出尘便向湖中的亭子出走去。
“出尘姐姐,我告诉啊,这种新奇的玩意儿叫做麻将,是我夫君发明的呢,我们姐妹四人正好,夫君玩得实在是太烂了,我们都懒得和他玩儿!”
还没有走远的常歌行,一个趔趄好险摔倒,什么叫做他的玩得实在太烂啊,估计在朱贵儿心中凡是让她一把都赢不了的人,都是牌技太烂之辈。
这小丫头明显是想拉张出尘入伙,在新手身上找到赌神的感觉。常歌行摇摇头,没有理会小女儿家的事儿。
典杀早已经在厅中侯着,将手中的一份书信交给了常歌行。每个月驻扎在江南石子冈的骁果军都会有书信送来,汇报江南的情况,以及骁果军的近况。
常歌行像是以往那般撕开信封,骁果军有条不紊的训练、壮大,每天都会去原始森林拉练,可以说现在的骁果军完全就是一支战斗力超强的特种部队,他们每个人都可以单独在原始森林生存下去,甚至还有与敌人周旋的余地。
但今天,常歌行却眉头轻皱,就连身上的慵懒感都消散了不少,他闭目靠在椅子上,手指轻扣着桌案,发出“笃笃”之声,节奏不紧不慢,不知是什么曲子的节拍,但听在典杀耳中,却宛若雷鸣。
石子冈出事儿了!这是他第一反应!
每次晋王这般,都是出大事儿的前奏,都是流血的前奏,记得最近的一次,就是御赐铡刀斩杀世族一事。
典杀静静的站在常歌行身边,没有询问,没有插话,甚至连目光都没有变一下,他只是在等待常歌行的决定,不论自家主子做出什么决定,他都是无条件服从的。
常歌行缓缓睁开眼睛,似乎经过方才短暂的修整,眸光更加明亮了,内里闪烁着无尽的血光,他从来就不是怕事儿的人,既然有人不安生,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好。
他收回扣着桌案的手指,典杀此时已经准备好了笔墨纸砚,他知道自家主子要下达命令了。
常歌行在一张雪白的宣纸上写出了一个大大的“准”字,一个字便占了整张篇幅,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墨迹。
当今万岁与晋王的两个准字如出一辙,只是晋王的字要大出万岁爷不少,而且更加的嚣张,肆意张扬,完全就是无法无天的样子。
两个准字,一个自皇宫发出,至驻守在江南的秦王杨俊;一个自晋王府发出,至石子冈的骁果军。
“交给石子冈的弟兄!让他们小心行事!”常歌行将这个大大的准字交到典杀手中。
典杀双手接过纸张,依旧没有出言,恭敬的退了出去,安排人送信去了。
常歌行起身,又恢复了之前的慵懒之态,似乎什么事情都提不起他的兴趣,这个状态的常歌行哪里是什么王爷,分明就是一个混吃等死的富家子。
他伸了一个懒腰向外走去,若是杨俊执意要剿灭骁果军,相信骁果军很快会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石子冈是常歌行苦心经营的一处基地,里面有着太多领先于这个时代的东西,就算杨俊以数倍军队去攻打,也占不到丝毫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