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p>
“你想跑去哪？小耗子。”</p>
普朗克将小黑举到眼前，看它奋力在手中挣扎着。</p>
“呵，没想到个子小小的，力气还挺大。”</p>
宛如攥住了一尾大鱼，普朗克的手臂被小黑的挣扎晃动，换做一般人可能就被震松手了。他反手把锁链缠在小黑身上，这条锁链上附有魔法，使得幽灵特性无法生效，所以小黑才挣脱不开。</p>
“别伤害它，一切都好说。”</p>
一道声音在普朗克耳边响起，他狐疑的看了眼四周，最后把小黑高举过头顶，仿佛要作势重重摔下。</p>
泽尔心一下提到嗓子眼，但普朗克只是咧嘴一笑：“这是你的宠物吗？”</p>
“放了它，我可以帮你做一件事。”泽尔尽可能的沉住气，不让普朗克听出声音里的慌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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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给这条老鲨鱼嗅到一丁点腥味，他就会死咬不松口。</p>
普朗克用大拇指逗弄着小黑，拇指被魄罗一口咬住不疼不痒，随即冷哼一声：“我看不到一点诚意，有事当面商量，躲在暗处偷听算什么。”</p>
“你想要什么诚意？足够让你买下一整支舰队的沉船宝藏？”把柄被人握在手上，泽尔只能直接上大的，看看能不能打动对方。</p>
“宝藏……”普朗克整张脸浮现出阴晴不定的猩红：“我从十二海域海域搜刮了无数珍奇，堆在仓库高不见顶。荧荧发光的盔甲、异国的艺术品、华贵耀眼的绸缎……样样值钱。只要杀了莎拉，就全都回来了。”</p>
说到莎拉，普朗克整个人弥漫着滔天的恨意，仿佛化身为一头择人而噬的巨兽。</p>
他捏着小黑的手逐渐用力，手指咯咯作响，后者发出高亢痛苦的尖叫。</p>
听着声音，宛如自己的心脏被捏住，泽尔感到一股揪心的疼痛。想用要奥术射击轰烂他的脑袋，但被宝典告知无法远距离使用直接伤害型法术。</p>
泽尔逼自己冷静下来，继续交涉道：“你不就是想着卷浪重来么，没有舰队你拿什么和厄运小姐打？没有钱你又拿什么来组舰队？”</p>
“我已经不想再重来一次了，我只想要厄运小姐的脑袋，我要稳赢。”</p>
泽尔在心里冷笑——如果我有本事能杀了莎拉，那我为什么不直接在这里打爆你普朗克的脑袋？</p>
“光会想没用，胜利是自己争取来的。”</p>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你做不到，别人可以做到。”</p>
说罢，普朗克把小黑一把丢向窗外。</p>
“你！”</p>
泽尔话没说完，一股阴冷的气息在房间里蔓延开。</p>
一团黑雾在房间里凭空生成，披头散发的枯瘦脸孔在其中一闪而过，随即伸出两道触须尖叫着冲向普朗克和马利克。与此同时，黑雾中伸出一只肥硕的大手，试图在小黑飞出窗外之前将其拦截。</p>
这是他仓促准备的后手，恼人幽魂饥肠屠夫二连拍。</p>
但事情并没有像他想的那样发展，他的准备没有任何意义。</p>
先是小黑身上链子发出光芒，让它径直穿透了屠夫的手掌飞出窗外，在空中划出一条抛物线之后精准落进河中。紧接着普朗克和马利克脖子上的挂坠也射出一束光芒，将来袭的黑雾触须击溃，两个人一点事也没有。</p>
泽尔对于自己所见的感到难以置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