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两人得了好处,也不管司空玫了,黑脸护卫嬉笑着拍了拍司空玫的肩膀,司空玫顶开,似乎很不耐烦。两人嘿嘿几声,也不理她,回头走了。
看着两人离去,司空玫喃喃道:“哼,得了好处就想走?”说着,手指一弹,那两人应声惨叫起来,脑袋上一阵疼痛。黑皮守卫一看,道:“哎,你头上怎么起了这么大个包?”黄皮守卫摸着脑袋看去,惊道:“你脑袋上也有啊。”
回头看时,哪里还有司空玫的影子?
……
转了好久,司空玫始终觉得不妥,刚才老三打她那一掌虽然只是试探,她也一下子觉察出来了,不过那一掌却有些讲究,叫作‘风烈百辟掌’,这是西域‘风烈掌’谭正的看门功夫,想来,这两人与那谭正有些关系。她还知道,谭正是魔云宗的人,而且位列七大护法之一,武功极为高明,门下四个弟子,个个天资不弱,那老三一掌也极有火候,拿捏准确丝毫不误,应该是谭正门下其中一个弟子。若不是她早有戒备,恐怕立马就还手了,想至此,她也有些心惊肉跳,若是被发现,老三不说,那老四的武功想必也是不差的,两人联手,虽然她不怕,但一旦被纠缠上了,后面的事情就很麻烦了。
好半天,司空玫迟迟不敢下手,这巡逻间歇基本上不过几个呼吸功夫,便有人巡走过来,如此循环,竟是时时刻刻将整个院子暴露在他们的视线之下。如此小单院子,让这么多人防卫,况且还没什么东西,可想而知,这个地方当真是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不过还有个好消息,等到申时会有一个换轮时间,这一批护卫撤出去,便有新的一队进来代替,这个时间,却也只有小半盏茶的功夫,她必须得等到那时候的空当才行。
却说到那边,白老公公让周琴儿烧了几个菜,做了饭,这炊具都是现成的,米菜是她们之前屯好了的。无玉刚尝了一口,赞道:“琴儿,你这饭菜还真是烧的好,比我师姐都不差了。”周琴儿手艺出奇的好,饭菜清香无比,让人肠胃大开。
周琴儿笑了笑,羞涩道:“哪儿有啊?”指着一盘青菜道:“你别光顾着吃肉啊,尝尝这个,这可是有人专门教我我做的,虽然是素菜,但比其它菜都好吃呢。”白燃夹着吃了一口,道:“兰儿那孩子做菜还是很有一手的,可惜,你娘亲就不会咯。”
周琴儿‘切’了他一眼,道:“您自己的孙女哪儿都不如别人吗?我听说蓝姑姑是娘亲的师姐呢。”
无玉没听他们说,突然也想起了以前在无为山,师娘教了无修一道菜,也是青菜做的。不过经过特殊处理,十分美味,油腻腻的,却另有一股清香,带着一股淡淡的甜,吃下去滑入喉头,转瞬落入肚子,或许一口下去,什么没感受到,但那股味道留在齿颊,回味无穷。田余风也十分喜欢这道菜,当初和师兄师姐们讨论,给这道菜起名字,还是无云随口叫了个‘青溜子’,众人都觉得有趣,便把那道菜叫了‘青溜子’。想不到在此,还能看到如此相像的菜。
吃了一口,熟悉的感觉和味道溜入口中,无玉突然神色一顿,流下眼泪来。
白燃拍了拍他的肩头,道:“孩子,你是想家了吗?”
周琴儿怕露馅,忙道:“哎呀,怪老头,你就别说了,把人都弄哭了。”
“这道菜……这道菜……”无玉突然低声抽泣了起来。周琴儿道:“无……田大哥,你哭什么啊?”说着,用手巾给他擦拭眼泪。白燃站起来,一双小眼睛笑看着两人,道:“琴儿,咱们还得拜访两个人呢,我听说他已经到了这个地方,等我把药汤泡好,我们就走吧。还有,你爹爹也在西域,正好啊,你也可以去见见他了。”
周琴儿一听,喜道:“外曾祖父,真的啊?我可想爹爹了,他在哪儿?娘亲来没有?”
白燃睨了一眼,道:“走吧,咱们到时候再说吧。”说着,又抬头愣了愣,道:“对咯,那个人醒过来就没什么事情了。田那个什么,等等你也跟着一起去玩玩吧。”
无玉抬起头来,拱手道:“不了,白老公公,在下还有事情,告辞了。”
见他如此,白燃又道:“好哦,年轻人就该有点自己的事情了。”无玉道:“白老公公,琴儿,我就此告辞了,有缘再见吧。”
周琴儿见此,也不好挽留,送了他一程,隔了挺远,喊道:“无玉大哥,你以后可一定要到周素山庄来玩儿啊。”
不过,无玉欲走心切,却没听到了。
……
不到多时,司空玫却发现许礼不知从何处已经出来了,神色颇为紧张,一路吩咐着,老三老四连忙跟他去了。见他们如此,司空玫将衣服藏起来,伺机将上岁楼后厨房一个大嫂击晕藏起来,换了衣服,将李惠给的人皮面具戴上,瞬间便成了另外另一个模样普通的大嫂。她不得不惊叹,这人皮面具随心所化,几乎毫无破绽,难怪李惠被人叫做‘山隐客’,当得起方火教的核心人物。隐而不出,出则惊人,自己之所以能够熟悉这上岁楼的来往去处,全凭李惠给了他一张详细地图,地图上,任何地方都标记清清楚楚,甚至距离都说的尺寸不少,似乎早为此有备而来。
跟着出去转了一路,发现许礼换了套好衣服,连着老三老四高管事等人在大门口立着,旁边的铁棍护卫两列夹道排开,似乎要迎接什么大人物要来。突然,后面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却是个中年妇女,她道:“你还在这儿干什么?马上就要上菜了,还不快走!”她迟疑一下,道:“俺怎么没见过你?”
司空玫忙道:“我,新来的,新来的……嗯嗯。”那妇人点点头,道:“不管了,快跟俺走吧,老板很重视了,可不能出岔子。”她似乎是管着这厨房的一干人等,说着,把司空玫衣服一扯,将她推走了。
跟着她去,那妇人在前,道:“你乱跑什么,要是让老板知道,又得怪到我头上,你个烂街的臭货,低贱的东西,没事别去那阁子里,免得脏了老板的地方。”……一路走一路骂:“扣了我的钱我就从你们工资里面拿,高管事这不要脸的也克扣的很,下贱的玩意儿,若是让我再看见,非得把你腿打断了不可……”
她似乎骂不完一般,又道:“你个不要脸的东西,”穿过小花园后,那妇人便骂道:“没皮没脸的烂蹄子,园子也没打扫,小心老娘……”转过头去,却发现哪里还有司空玫的影子?
等了一会儿,果然有人来了,不过似乎不是他们要等的人,而是个少年,他二话不说冲了进来,大喊了起来。一下到了阁中大厅中央,众人一时没了防范,没有拦住。
“这不是卖衣服的吗?今儿爷发财了,买两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