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宫,听说最近要举行神武试炼啊?就在十天后的九月初九,咱们可赶上巧ん”步刑杀在前面边驾车边道。
舍海道:“世间巧合之事都是冥冥中的安排,可说是必然之事,前些时日不是说了要先去乐城再去银丰国,想不到咱们还没到直接就打道回转了,这乃是天意,晚去早去都是一般的。”
司空玫对无玉道:“我记得上次也是你的一个师姐来的对不对?好像叫江茵吧,他好像还给我家出头了,咱们可真是有缘分,你小师姐又是我嫂子。”
范银铃道:“我四师妹……小师姐,你嫂子,无玉,这是怎么回事?”
无玉道:“无雪她已经嫁给了小玫的哥哥司空悫,他也是个很好的人。”
范银铃点点头,司空玫问道:“范姐姐这么漂亮,难道还没意中人吗?若我是个男子,绝对要娶范姐姐。”
无玉哭笑不得,道:“你娶了她我怎么办?”咬她耳朵道:“你这么说做什么呀,我师姐脾气不好。”
舍海道:“你们这些人啊,不要在和尚我面前谈这等事情,和尚心中有佛,免得亵渎了。”
范银铃知道司空玫是故意这么说,她还有些醋意,故意看看无玉的态度,于是也不搭理,接着舍海的话说道:“心中有佛才是大乘之道,否则就是得到了什么,也无济于事。”
司空玫淡淡道:“得到了不是最好么?”
范银铃道:“得懂得珍惜才对,一份真挚的感情必须经过考验才能长长久久,毕竟人世间太多的困苦磨难,任何的疏忽都可能是无底的深渊。”
司空玫道:“可有凭证?”
范银铃道:“我没有凭证,只是自己的看法罢了。小姑娘,这可有点太酸了。”
无玉疑惑道:“什么酸的甜的,舍海,步兄,你们闻到了吗?”
舍海闭眼笑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我心中只有一片光明,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闻不到,酸不酸不知道,我只知道傻不傻。”
“驾,驾……”步刑杀道:“酸是够酸了,傻的却更傻了,驾……”
……
太玄宫位于银丰国的银丰城的渊山之上,其山高而延广,又多奇植,青翠而四季不衰。整座太玄宫分为三宫四殿,座座气势雄伟,以太玄宫为首,太玄宫之名,亦与此宫殿有关。
银丰城是银丰国首府之地,人口众多,安定繁荣,用车水马龙形容也不为过,繁华的街道行人是摩肩接踵,虽然一梦城在造路及建筑上比这里好,但热闹程度却是远远不如。
这里商户极多,南宫家虽控制大部分商品流通,但其最重要的枢纽早已转移到了银丰国,所以这里才是真正的川流不息之地。
三大世家公孙欧阳诸葛盘踞,让这块地界更加是鼎盛之至,太玄宫在东,三枯宗在西,这里武风盛行,所以银丰国内大大小小的武馆镖行遍地开花,这也是不少习武的年轻人闯荡的圣地。
“今日是九月初六,离九月初九还有三日,不如咱们在城中逗留几日如何?”步刑杀缓缓行车,舍海看着周围的繁华说道。
范银铃道:“不行,这事情天下震动,到时候上太玄宫的人数不胜数,要进去都是难事,除非有请帖,咱们还得想办法。”
舍海道:“你们不是江宗主女儿的师姐和师弟吗?那咱们还怕进不去吗?”
无玉道:“可我也不知道江茵师姐现在何处,她用不能在山下等着我们吧?”
司空玫道:“太玄宫我去过,地方虽大,但你们看,现在这镇上都这么多人,咱们刚才问几家客栈都是客满,人自然少不了,所以还是得打算打算,况且咱们可没有请帖。”
范银铃道:“你司空家没接到请帖?”
司空玫道:“请帖在我姜哥哥手上,父亲给了他。”
无玉道:“那他现在在哪里?”
司空玫道:“他肯定也到了这里,可是这银丰国如此之大,咱们怎么找得到?”
范银铃道:“别找了,还是找个地方先住下为好。”
步刑杀道:“说的不错,是该如此,这一路来客栈别说客房,通铺都没有,再这样,恐怕真要露宿街头了。”
范银铃道:“步刑杀,这里是哪个街?”
“刚才我问了一下,此处叫五卓镇,就在太玄宫南面脚下。”
范银铃看了一会儿外面,道:“你从这街道往东走,能够转入一条明灯街,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那里有一家来德客栈,里面有我朋友,我让他想想办法。”
“好。”步刑杀点头,驾车掉头。
无玉问道:“无月师姐你以前还来过这里?”
范银铃道:“在这里住了几个月,也认得一些人,不过现在却也不好说,无玉,这人你也见过的。”
众人不明白这不好说是什么意思。
来德客栈,这里人也不少,步刑杀停了马车,也不见人来招呼,进去问道:“店家,还有住处吗?”
“没了没了。”柜台的账房先生打扮的人说道。迎过来一个店小二,道:“客官,对不起,我们客满了,不过若不嫌弃的话,还有通铺……”
听声这明显是个女孩儿,不过她用纱布遮着半边脸。
“穗穗,贾老板,咱们别来无恙啊。”范银铃走了进来。
那女孩儿喜道:“是无月姐姐啊,你怎么来了?”
那贾维道:“哦?是你。”
范银铃显得有些不好意思,道:“是我,上次匆匆一别……”
贾维做出个向外请的姿势,道:“我没空听你解释,请吧!没空房了。”
贾穗穗道:“爹,人家当初也是好心好意帮咱们,后来不是没事了吗?而且,无月姐姐也是江茵姐姐的师姐,也是我的朋友啊。”
“贾老板,我当初也是好心办错事,真是对不住了。”
贾维睨了一眼,打着算盘道:“你三年前砸了我的店,又害我赔了那么多银子……”
“好了,说这么多就是为了钱,我说你烦不烦啊?”司空玫走进来喝道:“多少银子我赔!”
贾维笑道:“赔钱啊?赔钱就好说,一共三百三十两,看事情过去那么久,三百两就行了。”
司空玫摸了摸身上,却一分钱没有,脸色红彤彤的,范银铃身上也没那么多钱,道:“这……”要说步刑杀和舍海,两人住在连安寺,的确也没什么钱,只带了行路的盘缠。
贾维冷笑道:“小姑娘,没钱还要逞能,唉,请走吧!”
“等等!”无玉道:“贾老板,贾姑娘,你可还记得我?”
两人摇头,贾维道:“记得又怎样,不记得又怎样?”
无玉拿出一张银票,道:“这是五百两,请贾老板找钱吧,多年前在沙漠匆匆一别,想不到在这里又见面了。”
贾穗穗道:“哦,我记得了,当初你们六个师兄弟姐妹,你是……你是那个最小的吧?”
无玉尴尬一笑,道:“是,是。”
舍海附耳笑道:“看到没有,到哪儿都是最小的。”
“去你的!”无玉道:“贾老板,请通融通融。”
他看了范银铃一眼,贾穗穗又望着他,又想起当初若不是他们六兄弟姐妹,贾穗穗就可能没命了,便道道:“哎呀,好,你们可以住下,穗穗,带他们去安顿,阿波啊,去外面把马车牵到后院马棚去。”
跑来另一个店小二,步刑杀道:“我去停车。”
……
贾穗穗带众人到了后院转入,进到个小房间,道:“几位请。”两排床铺展开,贾穗穗道:“实在没房间了,委屈一下吧。”这里的确够简陋,屋中还飘着淡淡的霉味。
司空玫为难的道:“这可怎么住啊?”
无玉道:“咱们野外都住过,这里算好的了。”
范银铃道:“可不是耍大小姐脾气的时候。”她指着最里面两座床铺,道:“小玫,咱们睡那里,中间隔两张床,无玉,你们三个睡这边。”
无玉笑道:“我想和你们……”话没说完,脑袋上就挨了一个暴栗,范银铃道:“你们还未成婚,不可僭出礼数。”
无玉嘟囔道:“该出的……”司空玫冷哼,无玉笑道:“该是这样,无月师姐说的没错。”舍海笑道:“叫你小子色胆包天,你这师姐可真不是好惹的,简直就是母老虎。”
无玉压低声音道:“可不敢胡说,要让她听见,你可就糟了。”
舍海点头,也有些惧怕,合十道:“说的对,说的对,出家人不该背后诋毁。”
……
步刑杀回来后,到晚饭时,众人在下面吃饭,此时人也不少,这等客栈小憩之时,闲谈碎语最是有趣。
贾穗穗凑过来问道:“范姐姐,你们也是要去太玄宫吗?可来的不巧,江姐姐三天前刚从外面回来,还看了我跟我爹。”
无玉道:“穗穗,是吗?”
贾穗穗给别桌客人递酒后说道:“她来的匆忙,待了一会儿就走了,然后说有时间就去太玄宫玩玩,她还给了我一块令牌,不过这店里生意这么忙,我们可没时间去。”
“令牌?什么令牌啊?”司空玫问道。
贾穗穗从腰间取出一块古铜色木牌,道:“就是这个,她说只要有这个,就可以随时上太玄宫。”
舍海笑道:“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范大姐,你还真没说错,到这儿来绝对有收获。”
步刑杀道:“牌子可是别人的……”
“没错。”贾维过来道:“穗穗,快去招呼别的客人,我说范姑娘,你们是要上太玄宫,但是没有邀请函吧?”
贾穗穗答应一声,向他们使了个眼神,招呼别人去了。